有些事情,他并不愿意多对女儿说,当年的事情说起来他有太多的意难平。
可就算再意难平又如何,父亲临死之前对他说的话,之后和母亲又闹的这么僵,虞瑞文咽下太多的话,只挑些能说的对女儿说。
“当初的镇南侯是皇上的心腹,边境的一些事情,皇上应该也是会问他的,南唐叛乱的时候,镇南侯去往南唐,最后死在乱军中,皇上嘉其忠勇,才有了明庆郡主养在太后膝下的事情。”
“父亲,镇南侯当时带了多少人去南唐”虞兮娇趁势问道,正巧父亲说起这段往事。
“应该不多的吧,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他在边境处直接去往的南唐,据说是对南唐嫡枝助力。”虞瑞文想了想道。
“父亲,如果没多少人手,去南唐有什么用不是说南唐叛军很快的就占据了南唐的皇城,他们才从大晋出发,人数又少,有什么用”虞兮娇抬起盈盈的眼眸,眸色清透莹亮,很是好奇这段往事。
虞瑞文沉默了一下,犹豫地看了小女儿一眼。
“父亲,莫不是不能说的”虞兮娇越发的好奇。
“倒也不是不能说,不过这事也算是传言,具体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而且这种传言也是我在偶尔之间听到的征远侯当日查过。”虞瑞文原本不说的,但看到小女儿明澈的眼睛时,顿了顿后,还是往下说了。
镇南侯之女张宛音明显不是个好的,他若提醒小女儿注意明庆郡主。
虞兮娇的心头重重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父亲居然知道爹爹的事情,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怎么看爹爹都不会对父亲说起这种事情。
“父亲,征远侯查了什么”强压下心头的激动,虞兮娇柔声道。
“这事不知道真假,当时征远侯还在查。”虞瑞文一脸正色地道,“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关系到你姑姑,我也不会多问。”
既然担着最是无用的名头,虞瑞文平时也是不关心国事的。
“父亲,女儿明白”
虞兮娇抿抿唇,开口道。
“听着镇南侯当初是带着一笔财物去南唐的,南唐的嫡枝应该没有全部死在最初的战役中,镇南侯奉了皇命去接南唐的嫡枝,支持南唐嫡枝重聚人马,抵抗叛军,但之后镇南侯亡于乱军中,那一批财物也没了。”
虞瑞文声音低低地道。
“有一大批财物”虞兮娇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
“可能有,征远侯也是猜测,他那时候也没查到什么。”虞瑞文摇摇头,气愤地骂道,“原本我还就这事和征远侯好好说说,没想到他去了边境就再没回来,居然被虞仲阳这个畜生给害了。”
“就在征远侯出事之前”虞兮娇手紧紧地捏着帕子,眼眸微微垂了垂,而后缓慢而坚定地抬起。
“就在出事之前,我去征远侯府替他饯行,在征远侯府用的饭,说起镇南侯的事情,说起征远侯偶然发现的事情,又说现在的镇南侯也不是什么好的,克扣军饷,手下有不少人吃的空饷。”
虞瑞文低低地骂道,“镇南侯兄弟就都不是什么好的,前面一个是,现在的一个也是,不知道皇上怎么就觉得镇南侯忠心耿耿,一个比一个奸猾,如果不是征远侯偶然发现这件事情,还真的抓不住镇南侯的把柄。”
偶尔抓住虞兮娇心头重重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一直忽略了。
掌心处微微濡湿,脸上却是不显,神色柔婉好奇,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俏天真“父亲,既然征远侯也觉得镇南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