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把手中的一本案卷送上。
封兰修迟疑的伸出手接过,看了看封煜,目光才落到面前的案卷上,待看清楚上面的大印,脸色一变“大理寺的案卷”
大理寺的案卷可不是谁都能拿出去的,以封兰修端王的身份,倒是可以拿走,但这里面经过的手续一道也不能少,若是因为他拿走案卷,出了什么事情,也得自己担着。
为了避开这种事非,非万不得已,封兰修绝对不会把大理寺的案卷往外调。
“对,是大理寺的案卷。”封煜漫不经心的道。
封兰修深深的看了看封煜,翻开手中的案卷,这一份案卷是关乎行刺封煜的,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也牵扯在内,这里面记录的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封煜未进京之前,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的一些起居日常。
“这都是寻常来往,也不能说明什么。”封兰修稍稍翻了几页,发现只是一些简单的起居,就把案卷放在桌上。
“大堂兄不觉得信康伯世子过于殷勤一些吗”封煜斜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问道。
“信康伯世子是兰萱县君的未婚夫,两个人的婚期临近,正在商议亲事的时候,就算多次出入征远侯府也不算什么。”
封兰修道。
“如果去往征远侯府不算什么,陪着征远侯府两位姑娘去街上算吗”封煜伸手敲了敲桌子,“我进京前的一个月,信康伯世子陪着征远侯府的二位姑娘上了三次街,大堂兄,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
“堂弟只管讲。”封兰修沉默后道,总觉得封煜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偏偏他不听也得听。
“京城的世家子,在订下未婚妻之后,是不是不用陪未婚妻上街,却应当陪着未姨妻的姐妹去街上闲逛”封煜眯起俊眼,问道,“若是如此,我这一次也当在京城选一位世子妃,到时候接收的可不只是一位世家千金。”
恶意的嘲讽意思明显,封兰修眼底黑雾,用力的往下压了压,对褚子寒也有了几分不满,害得他在封煜面前连连颜面无存。
“堂弟不可胡说,可能正巧有事。”封兰修想一笑带过。
“怎么可能正巧有事有事的为什么不是那位县君,听说这位县君一个月之前就出了孝,正在准备亲事,这个时候当未婚夫的,不陪着未婚妻多出去走走,买一点礼物送送,却偏偏非得对另一对姐妹献殷勤,若不是对这对姐妹别有用心,我就只能猜到另外一种。”
封煜目光幽幽的落在封兰修的身上。
封兰修背心一紧“是什么”
“那就是信康伯世子奉承这一对姐妹。”封煜眼眸转了转,锁住了封兰修,“大堂兄,不管是哪一样,你倒是帮我解释解释,这位信康伯世子是为了什么不陪着正经的未婚妻,却和其他女子一起”
“这可能真的有事。”封兰修硬着头皮道。
封煜冷笑着勾了勾唇角,不以为然的“大堂兄,我已经把自己的意见记在案卷上。”
“什么”封兰修愕然抬头。
封煜下巴微扬,“大堂兄可以自己看。”
封兰修脸色一紧,伸手拿起案卷,径直翻到最后,看清楚上面注释上的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握着案卷的手青筋必露。
“煜弟,你怎么可以在这上面随便写”
“怎么,我不能写”封煜脸色一沉,原本慵懒的样子立时凌厉起来,手在桌上用力一敲,方才温雅的笑意立时变得乖巧阴沉,“有人欲害我性命,我却连写个字,盖个印都不行,那我还留在京城干什么,既
如此,我就收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