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会是那人吧十几天前来的,来的时候看着还算不错,有时候也会出去,据说在找事做,就几天前,突然之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喝的醉熏熏的。”中年妇人对虞兮娇伸手指了指。
顺着她的手势,虞兮娇看到这里最角落里的一间屋子,说是屋子看着更象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从外面看就是摇摇欲坠的,比这里的任何一间屋子看着都不好,似乎是后来另搭建出来的。
“人在吗”虞兮娇问道。
“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找点活干,就这么一天天怎么过日子”
中年妇人摇了摇头,又蹲下把洗好的衣裳端到另一边去晒晾。
虞兮娇紧走几步,走到屋门前,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入目的是一张床,随意乱扔的东西,最多的就是扔在床脚边的一堆酒葫芦,除了这些在这个很狭小的空间,却是没有一个人。
回头看了看已经到另一边晾衣裳的中年妇人,虞兮娇稍稍安心,定了定神进了屋子,屋子扑鼻而来的是酒气,也不知道是积了多少的酒意,刺鼻
虞兮娇在屋中站定脚步,耳边忽然有声音传来,蓦的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看不清面目,只看到他瘫坐在门后,靠着墙闭着眼睛,身上的衣裳零乱脏乱,根本就是一个乞丐的模样。
虞兮娇却是眼睛一亮,手指激动的颤抖了一下,皇天不负有心人,她那天果然没看错
“你谁啊,到这里来干什么”见虞兮娇沉默的站在面前,门后的乞丐打了个酒嗝,问道,一脚把身边的酒葫芦踢翻,冲天的酒味冲起,伴着之前的酒味,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居然成了这么一副模样”虞兮娇没被吓着,反而上前一步,逼视着面前的乞丐。
“这话不是说笑吗,乞丐不是这个样子,难不成还是另外的样子”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闭着眼睛伸手摸到酒葫芦,仰天就是一大口,酒一大半全洒在他身上。
“紫衣青颜闻天下,却原来不过是一个懦弱无能之辈,可怜你父兄的鲜血白流了,到死都背弃着天下的骂名。”虞兮娇刻薄的道,脸上露出几分嘲讽。
“你是谁”男子蓦的睁开眼睛,眼底狠戾宛如恶鬼。
“曾经的安三公子,曾经风神俊逸的安国公府三公子,现在居然沦落至此,可不就是无能懦弱吗”
虞兮娇没有一丝躲闪的看着男子,毫不客气的打击,眼底的讽刺越发的明显。
男子缓缓站了起来,眼神阴鸷中带着杀气,手一抬,门合上,屋内一下子幽暗了起来。
“安三公子,我受县君所托。”虞兮娇退后一步,压下眼底的激动。
“兰萱”男子停步,眼底多了几分急切,“她在哪里”
“她死了”虞兮娇平静的道,眼眶闪过一丝暗红。
“她死了”男子哈哈一笑,身子往后一靠,重重的撞在墙上,头仰起眼泪混着洒渍往下流,喃喃自语了一句,“我还在期望什么,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火怎么可能活下来,怎么可能”
最后一句,虽然轻的几乎听不清,却能感应到他撕心裂肺的痛。
虞兮娇握紧拳头,尖利的指甲紧紧的抵着掌心,用力的抿了抿唇“安三公子,你还有亲人在。”
“亲人还有谁还能有谁”安庆和声音低哑的几乎听不清。
安国公府的三公主,曾经翩翩如玉的世家公子,文彩风流因喜着紫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