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夏呆呆得看着自己的小队跑的无影无踪,“这是怎么了”
被当成变态了。佛劳洛斯。
魔神们呼呼地笑了起来――
我可怜的、可爱的救世主啊。阿斯蒙蒂斯。
有种隐晦的,被喰噬的触感从更深的地方传来,魔神注视着祂们眼里唯一的人类。
你没有杀死任何人。
你被任何人憎恨。
少年人的膝盖弓折一瞬,似乎是因为肩上昏死过去的人的体重,他差点摔倒,却踉踉跄跄得向前。
他单手虚捂住喉咙,庞大的悲伤淹没了他,却又无法哭泣,只有想要呕吐的错觉。
那是魔神强行投映给他的情绪。
祂们想要他憎恨,想要他低头,想要他平庸的死于命运洪流的倾轧。
却只得到了那个永远的少年,笔直如岩松的背影,他仓惶如丧家之犬,却又始终不肯死去。
“我知道。”他这样回答。
“我将死于嫉妒,我将死于憎恨,我将死于权利,唯独不可能死于光荣。”
他再次紧了紧手臂的力度,依旧没有丢下肩上的人。
发在[暗网]上的悬赏已被接取。
立夏看了眼对方发来的坐标截图,旁边灰色顺时针的圆圈旋转两周,记录被自动删除。
立夏将手机放回兜里,向着坐标所在位置走去,他兜兜转转,折回又重复,饶了大圈大圈的路后才到达目的地。
[擂钵街]
做工精良的皮鞋踩过泥坑的积水,溅起的泥水飞在少年的裤脚上,什么也没能留下。
他身上的衣服是礼装,有着一定程度的自我清洁功能,以便于大多地形的使用。
立夏带着接线人七拐八拐的走进擂钵街爆炸所造成的中层区域,在暗网上接取了任务的人在那等待,他向立夏挥了挥手。
那是个看起来和立夏自己的外貌年龄差不多的少年,深红近褐或者紫色的头发,蓝眼睛泛着冷意,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织田。”他向立夏点点头。
“你好,我是卡池大暴死”立夏也没有什么多余表情,一本正经的念出了这个id,脑袋里面的魔神们倒是呼呼哈哈的笑成一团。
闭嘴盖提亚忍无可忍。
“这个地方比较安全,旁边几间屋子都是荒废的。”织田说“擂钵街人也不会来这里,符合你对安全屋的要求。”
他没有对立夏扛着一个浑身是血昏死过去的人发表任何看法,立夏隐晦打量了他一下
黑衬衫上箍着固定枪支的皮套,想也是在港黑首领疯了这件事越演愈烈后还留在横滨的,不是没有离开的能力,就是真有能力。
“我要查看一下内部环境。”立夏没有将话说死。
织田没有多加思考。
“――请便。”
随着这句话,少年肉眼可见的顿在原地,仿佛无法及时处理所收集到的信息那样茫然。
多正常的反应,广津柳浪心下略微无奈,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荒谬和不合时宜。
一个刚入港黑的底层新人,要去直接面对组织的首领这些年来首领愈发听不进去下面人的话,也愈加不容置疑,听不得反对的声音。
随时间流逝的不只是生命,还有理智。
从琴酒、伏特加到接线人,再是现在眼前名为广津柳浪老人,他们的语言和行为都指向了这件事。
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