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门内的声音,他应该在刷牙。
主卧洗手间很大,他们以前经常一起刷牙洗脸。
云娆抬手握住门把手,向下旋了旋。
好家伙。
竟然反锁了
靳泽洗漱完毕,离开洗手间后,又目不斜视地进入了衣帽间。
不用说,肯定也反锁了。
云娆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独自琢磨自己的应对策略。
他们两个既然是第一次见面的联姻对象,那么,她是不是不能表现得太热情
待她换好衣服,下楼走进餐厅的时候,靳泽已经坐在主位上吃早餐了。
晨间清透的日光洒落在他肩上,白色t恤亮得发光,那一缕光边描着他极宽的肩,顺着起伏的肌肉线条,向下束入劲瘦腰间,轮廓立体得就像罗马特雷维喷泉中伫立的大理石雕像。
不知是否是入戏了的缘故,春末暖亮的日光照在他身上,竟泛出了丝丝冷意。
云娆垂了垂眼,轻轻走到他身旁,坐下。
她只是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全身上下所有战斗力都被他激出来了。
如果两个人都冷冷淡淡地不说话,那这场戏演起来也太没意思了。
有人防守,那么肯定也要有人进攻,摩擦碰撞,才能激出火花。
云娆眸光一瞥,忽然伸出柔白的手,轻如羽毛地覆在靳泽手上,指尖微微拢起,按陷进他的皮肤。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倏地僵硬,很快从她掌下撤出。
他根本就受不了她的一点撩拨。
“云小姐,请你自重。”
男人清冷的声调自耳边响起,如山巅初化的雪泉,冷意刺骨。
摸帅哥手惨遭拒绝,云娆倏地红了脸。
她有点害臊,更多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下一秒,她干脆紧紧捉住了男人修长的手指,柔声道
“靳先生,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对我这么冷漠,不太好吧。”
靳泽掀起眼帘,淡漠地睨着她,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高岭之花的精髓就是话少。
靳泽收回目光,嘴唇都没有动一下,以漠视化解她的所有攻势。
好的很
云娆切下一块牛排,送入口中,后槽牙细致地研磨了许久。
看来是时候放大招了。
她咽下嚼得稀烂的牛肉,眼尾弯弯,软声说
“老公,我们领证吧。”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靳泽的眼皮猛地跳了跳。
他做不到冷漠地无视她,只能尽量用淡定的声音问
“什么时候”
云娆偏过头,想了想“这周末,怎么样”
靳泽回得干脆,生怕她反悔似的“好。”
云娆笑得像只狐狸
“怎么,靳先生好像很想和我结婚”
靳泽又不说话了。
云娆放下手里的刀叉,聘聘婷婷起身,向前一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靳泽的腿上。
她的坐姿很不安分。
双手勾着男人修长的脖颈,红着脸,在他耳边吐气如莲
“是不是啊,靳先生”
刚才的靳泽确实被惊喜冲昏了头脑。
不过,他的演员天性深入骨髓,就算遭到狂喜的冲击,也能维持极其严肃的演员素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