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衣襟忽然被用力拽住,外公还没反应过来,被令琛拎着往外扯。
“来。”令琛另一只手指向门外,“跟所有人我令琛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你看我会不会皱下眉。”
沿路的凳子发出连串的碰撞声,慌乱间外婆哭喊去扯令琛的衣服。
“阿琛这是你外公啊这是亲外公啊”
一旁的警察也没想到会发这种场面,连忙阻止。
在他发声之,令琛手腕用力,突然转向把老头摁在墙。
外公双脚完全没了力气,整个人几乎都靠衣领吊着,快要喘不气。
“动我身边的人来要挟我。”令琛声音极低,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极寒的夜,“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
那是当初为了自己爸爸能跟人豁出命打架的人。
他以为在的令琛,定会在乎他那一身荣光。
“阿琛啊啊琛啊你算了吧”外婆见状扒着令琛的手臂哭着求他,“我真的不是绑架啊,我只是想找到你,你跟警察吧我不想坐牢啊我都七十了”
令琛不为所动,唇抿成直线,手背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要一拳砸去。
“外婆求你了,外婆给你跪下了”
老人拉着他的衣服,人已半蹲着,看着要下跪,连警察都来拉人,令琛却只是垂头看着。
“跪。”他侧头冷冷看着比他矮了一大截的人,“跪啊。”
外婆泪婆娑地仰头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冷血的陌人,“你、你我可是你亲外婆啊”
令琛偏着头笑,一字一句道,“亲外婆,你今天是跪死在这也别想拿一钱。”
“还有你那孝顺的子孙子。”
令琛手力道忽然又加重,死死抵着外公,“记得让他来给你送饭。”
令兴言赶到时,已过了凌晨。
校领导早在一个多小时陆陆续续离开,只有教导主任还没走。
他风尘仆仆地进来,进来的时候表慌张又茫然,张望一圈看到令思渊的身影,急匆匆地跑过来伸手要抱。
保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令兴言手臂顿在半空,保持着这个姿势僵硬地蹲下,盯着熟睡的令思渊看了许久,垂下手,轻轻摸他。
和保姆完话,他又来找祝温书。
见憔悴狼狈的模,令兴言垂肩弯腰,哑声道“祝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嗯”
祝温书又累又困,介于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令兴言的话,花了几秒拉回意识,“没事的,我应该的。”
令兴言还想什么,突然听到脚步声,转头见令琛跟着一个警察出来。
见监护人来了,警察示意已做完笔录签好字的其他人可以先离开。
令兴言看了祝温书一,没和令琛别的,“你先带祝老师走吧,这里交给我。”
随他去了审讯室。
令琛倒了一杯热水过来,蹲到祝温书面,“我回去吧。”
“好。”
祝温书喝了两口水,起身的同时脱下外套,拿给教导主任,“张老师,衣服还给您,谢谢。”
“不用,你穿着回去吧,这天这么冷,明天”
教导主任话没完,见一旁的令琛脱下外套盖在祝温书身,并对他“谢谢。”
“不、不客气。”
然,他半张着嘴,看着令琛牵着祝温书,一步步走出大厅。
令琛和令兴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