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涣散,怀中抱着一柄光滑莹润的青玉如意。
乌麟轩面色几变,抓水壶的手都微微颤抖,他这辈子见过的“世面”是真的不少,拉拢朝臣结党营私,总要虚与委蛇逢场作戏。
但是还从未见过眼前这幅景象。
陆孟眼前发黑,这是平常不锻炼的人冷不防锻炼得太猛了导致的后果,她一开始是没有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谁,还以为是自己的婢女,心想着这来的是秀云还是秀丽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还不上前来伺候
但是等到她躺了一会儿,缓过来了一些才发现,这个“婢女”不对劲儿,这身量未免也太高了。站在床前简直如同一只阿根廷巨鹰。
陆孟狠狠眨了眨眼睛,把眼神聚焦,然后看清了来人。
她心中咯噔一声,然后脑中就是一阵吱哇乱叫的警报,警报伴着耳鸣,把陆孟活活给吓得精神了不少。
大老板深夜来访肯定没好事儿
陆孟强撑精神,但是试图尝试起身没起来,心说不行,现在没法营业,她身体不允许。
于是陆孟眼中“秋水盈盈”地看着乌麟轩,没见到其他的婢女过来,一咬牙,试图抬手去抓乌麟轩。
忍着眩晕说“王爷帮帮我”
帮我倒点水,傻站着等着给我送殡吗婢女都是你支走的吧我要是这么挂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她现在的状况,衣襟鬓发凌乱,身侧还躺着可疑的玉如意,整个都透着一种花开到荼蘼,果子熟到跌落的烂熟意味。就只是躺在那里看着乌麟轩,都像是生出了勾勾缠缠的藤蔓,将乌麟轩自脚踝开始,一路纠缠到了头顶。
乌麟轩一向自持,绝不肯让任何人以私欲挟制他甚至是利用他失利。
他活得像个苦行僧,到现在连贴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找不到他的偏好。
但他不觉得苦,他觉得比起他想要的那个位置,私欲是完全能够从他的身体之中剔除的东西。
因此那么多人试图给他送钱送女人,他从来不屑一顾,什么样的绝色佳人大家闺秀,也不能得他半点侧目。
对于早古文男主来说,女人只会影响他夺位的速度。
但无论有多少前提在,乌麟轩的本质上,只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
正是在陆孟的那个时代挤公交车不小心撞两下柱子,都能自身多出个扶手的高中生。
他经历的那些再怎么花样百出的勾引起码都是含蓄的,讲究个情调,不艳俗,否则对不起他三皇子建安王的高贵身份。
可是从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如陆孟这样“玉体横陈”,极尽事了的糜艳。
掀开这道床幔,乌麟轩仿佛亲手撕开了他用于自保的“盔甲”,猝不及防被迎面抡过来的巨斧砍得他“血肉模糊”。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再怎么故作成熟,再怎么自我压抑,发育期的小男孩永远喜欢成熟的姐姐。
陆孟这身体年岁不是姐姐,可是她现在整个人都透出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成熟”。
她就像是一枚本来挂在树上看着丝毫没食欲的果子,现在冷不防地砸在了乌麟轩的额头上,不仅汁水溅了他一脸,让他被迫吸了一鼻腔的甘香甜美。
果子还主动伸出手要拉他,“请他品尝”。
乌麟轩整个人僵在那里,浑身上下都硬地仿佛死去了多时的鸭子嘴。
陆孟的一句“帮帮我”,让他从耳根开始一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