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委屈
看出来了,这是要讲价的节奏。
这么有钱还跟她讲价。
赚钱不易。
可还能怎么办呢
只要给钱,当然是原谅他啊
看着可怜巴巴,被自己一句话欺负到似乎想要转过身呆呆坐在角落怀疑人生的小姑娘,这些天因为傅简的问题心情一直都不怎么美妙的男人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忍不住抬起手摸一摸这可怜巴巴的小姑娘的小脑袋。
不过想到这是一个别人家的女孩子,他忍了忍。
商场上拼杀讲价惯了,他这是职业病。
其实面对天师这样的神秘行业,他从不讲价。
毕竟那是让人敬畏的神奇的人。
不过看这小丫头蔫嗒嗒的样子,他又觉得有趣。
以往,面对着那些年轻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他只会冷冷地让他们滚远点,而不是和他们说这样存着几分奇异的心情的话。
真是奇怪。
“你和单处长看起来关系很好”他就岔开话题。
可这个话题,似乎让这个小姑娘的小脑袋埋得更深了。
“还好还好。”她和茅山派这位单处长的关系还行。
当然,如果单处不要经常给她发送茅山派年轻精英们的个人资料热情邀请她去相亲挑选工作搭档的话,她会更喜欢他。
想想茅山派的年轻弟子们对自己发自肺腑,愿意跟自己住棺材的热情,安甜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寒而栗了。
摇了摇头让脑海里单处那笑里藏刀斯文败类的笑容消失,她鼓足勇气,抬头最后一次努力地对正耐心看着自己,似乎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的英俊男人说道,“您身上有邪气,弟弟又那十有八九是他中邪了。您身上邪祟的味很浅淡,撞邪的不是你。不过有点奇怪味道很斑驳,很杂乱啊。您弟弟是去了乱葬岗”
这男人身上残留的味道并不是一只邪祟留下来的。
像是很多邪祟混杂在一起,这就很奇怪了。
普通人,能招惹一只邪祟就很恐怖了。
那位傅家三少到底干了什么,身上留下这么多邪祟的味道不说,还让傅天泽的身上也留下了痕迹。
她说起“斑驳,杂乱”后,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突然绷紧了。
“你真的闻得出来”他谨慎地问道。
安甜在他专注的目光里点了点头。
“其实是你愿不愿意去看看傅简的情况”傅天泽说到这里,似乎沉默了一下,对安甜郑重地说道,“只是去看看情况。如果你力有未逮,我不会逼迫你冒险救人。”
他犹豫了一下,对安甜还是说道,“不过傅简这件事的确风险很大”很多人都以为傅简只是突然变成了傻子,只有他知道堂弟遭遇了多么恐怖的事。
因此,傅家对傅简遭遇了什么一直讳莫如深,如果安甜没有说出“斑驳,杂乱”,傅天泽也根本不会把堂弟的情况对她深入地说太多事。
不过这件事的确很凶险,男人思考了片刻。
虽然这小姑娘是茅山派弟子,应该有真本事,不过如果情况危险的话,他不会用钱引诱她去一定援救自己的堂弟。
再怎么说,也得为这个看起来似乎很想赚钱的小姑娘的安全负责。
“那我得收这个数”安甜眼睛一亮,急忙要跟客户把价钱讲好,犹豫了一下,想到这傅总刚刚跟自己讲价,就竖起三根手指。
她只要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