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曼仰起头,轻声叫他道“雄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连声音都哑了。
乔清摸了摸下巴,唔果然是这个称呼奇奇怪怪得很,他听不惯,不是因为克兰的原因。
他漫不经心地斜眼瞥过去,正对上柯曼目光灼灼望着他的样子,眼底的热意似乎能将人灼伤。
“将军,”乔清眨眨眼,“准备抑制剂了吗”
“准备了。”柯曼说,抑制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不可能疏漏,“但是”
后面多的这声“但是”让乔清疑惑地抬眼看他“但是”
柯曼说“有了抑制剂,也会忍不住。”
乔清一愣,不知道他说的忍不住究竟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没等他说话,柯曼又说“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更想念殿下。”
噢,是生理的。
乔清像是有些羞赧地抿了下唇,又往被子里缩了一截,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那、那怎么办”
柯曼说“多想一想,就好了。”
依旧是认真又严肃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只是想一想,还是一边想一边做了什么。
乔清一贯有什么问什么,直白道“只是想一想而已”
柯曼一呆,“不”
当然不止是想一想而已可是其他的事,哪能当着乔清的面说出来
柯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乔清忍不住笑,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便不怀好意地问他“那今天想了吗”
一记明晃晃的直球打回去,倒让柯曼安静了一瞬,然后艰难道“想、想了”
乔清缩在被子里笑,倒把柯曼笑得无地自容起来。白日工作繁重,漫漫长夜又实在熬人,让他的心思也松散懈怠起来,才就着殿下的玩笑接了下去。
可现在,倒有些后悔接了
“挺好的,想想也没什么,不耽误雌君工作就好。”乔清安抚他的薄脸皮,一声雌君叫得柯曼又露了笑,低低应了一声,说道,“殿下该休息了。”
“好。”
克兰在外面倚着墙等待着,他们聊了太久,久到他忍不住发起呆来。直到里边说话声安静下来后他才迟钝地回过了神,故意弄出些脚步声,敲了敲门后推门走了进去。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打着哈欠道“不是刚才理疗完就说要睡了”
“要了。”乔清敷衍,看了他一眼,又问,“你怎么也不睡”
“起夜,看你房间亮着灯,怕你做噩梦了害怕,进来看看。”
乔清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见乔清没有要马上赶他走的意思,克兰索性在床尾处盘腿坐下。
“之前你和父亲睡着,不就老是做噩梦。”
乔清抗议“哪有老是。”顿了下,回过味来,低声嘟囔了句,“那又关你什么事。”
克兰同样敷衍地给出一个答案,“父亲不在,我得代他照顾你。”
这理由乔清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哼了一声道“你是离了父亲俩字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克兰有些想笑,他垂下头,末了,又像是不忿,继续抬起头看着乔清。
“我当然知道要怎么说。”
“但如果我说,我不是因为父亲的叮嘱,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想照顾你,让你好好的,所以细心体贴,你听吗”
他抿着唇和乔清对视,胸膛急剧起伏了一瞬,见乔清故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