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西楼的面色难以形容,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又青了,最后归于绯红。
丢人
唳血剑对于鹿雁来说太过沉重,她挥了一下后,手腕就没了力气,软塌塌地垂了下来,又用力将剑抱在怀里,喘了口气。
僵尸王反应过来,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了一手的黑红血浆和白色脑汁,他从怀里摸出个小铜镜,再一照,怒得那头发都飞了起来,嘶吼着五指成爪就冲着鹿雁愤怒地拍来。
厌西楼咬牙切齿地抱着鹿雁躲开。
他心里有气,怎么也要说出来堵堵这丑东西的心“干嘛呀不就是削了你半个脑袋吗,你本来就死的,长得还丑,砍了你是我们看得起你”
鹿雁还嗯嗯点头“就是”
可僵尸王这会儿的速度和怒气都不是刚才可比的,一爪子拍下来,挠到了厌西楼护着鹿雁的手臂。
甚至鹿雁的手背上也被划了一道。
厌西楼这丑东西是真和小器灵有仇。
他一边躲避那浓绿浊毒,一边还要注意四周涌过来的僵尸,同时还要避开这僵尸王的爪子。
他在屋顶上跳来跳去,好像青璃山的跳蚤精,没有半点八尾天狐的颜面。
厌西楼咬了咬牙,闭了闭眼,跳到最高的屋顶将鹿雁放下来,他单手结印,第一百零八次尝试凝体内灵力到掌心。
微薄的灵力自他周身盘旋而上,带着浅浅的金红色。
他的脸色苍白,浓眉深深皱起,眉心流露出痛苦之色,夹杂着暴躁的情绪。
很快,那些金红色的灵力悉数收回了他体内。
还是老样子,没办法运用太多灵力,也根本无法使用法术。
再睁开眼的时候,厌西楼看到鹿雁费力地握着剑,将那把剑重新塞进他手里,她的眼睛眼睛虽然被布条蒙着,但是露出来的大半张脸上清晰可见对他的信任。
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
在这一瞬间,厌西楼被她全身心的信任鼓舞到了
鹿雁这把剑真的好沉好沉,她实在是提不动,刚刚挥出去的一剑已经用尽力气,手腕都差点断了。
她想,恩人肯定不会这么倒霉每一次挥出的剑都是百分之一的不会心一击,只要十次里面有一次是会心一击,那这僵尸王肯定会被杀掉的。
智商盆地厌西楼压根不知道鹿雁心里在想什么,他十分感动地握着剑就冲了出去。
他虽然没办法调用体内的灵力,但是却会剑法,那把厚重的唳血剑在他手中像是灵巧的蛇。
鹿雁什么都看不到,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赞叹
“漂亮”
“这一剑好厉害”
“太棒了如果我能亲眼看见恩人的身姿就好了”
厌西楼被夸得尾巴都要露出来了,他哼道“这有何难,等你眼睛好了我耍给你看”
鹿雁很开心。
厌西楼打得也很有劲,那僵尸王被他的剑缠得动弹不得困在原地。
就是挥出去的次数多了,他还是会郁闷地想起鹿雁挥出去的那震天撼地的一剑。
怎么他就挥不出来呢
富贵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这八尾天狐可他娘真是个极品黑鬼愣是没有一剑是会心一击啊
极品黑鬼这么一番操作,就和隔靴挠痒似的,僵尸王愣是一点没伤着,被搞得是越来越心烦,那双血瞳里的神色越来越不耐烦。
“该、死、的我、要、割、你、的、头、给、阿、婉、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