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这样的特殊夜里,他还能没说什么地就陪自己出来接人,说到底还是顾及了几分旧情的吧。要是没有江敛舟,自己那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况且,她上次也看到了,因为迟迟定不下来嘉宾人选,已经有了一些关于江敛舟的似是而非的言论。
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么影响,可要是再拖下去就不一定了。
不就是录个节目吗。
各种念头百转千回,盛以面上只是淡定装逼“谁说我不愿意了”
她轻耸肩膀,把江敛舟的话又还了回去,“毕竟我人美心善。”
还没等江敛舟有什么反应,车后座的贝蕾又翻动了下身子,再次含糊出声“久别重逢就是我最爱的剧情,快点给我在一起”
江敛舟“”
盛以“”
不要拦她。
她现在就要给贝蕾定张飞机票,把她扔回海城去,她爱怎么样怎么样,自己再搭理她就跟江敛舟姓
就因为贝蕾的那句含糊醉话,一直到回到湖悦山色,车子里的气氛都写满了怪异两个大字。
盛以甚至觉得江敛舟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带了点警惕的意味。
当然,他究竟在警惕些什么,盛以不知道,也丁点不想知道。
直到江敛舟停稳车子,才终于放下了几分警戒,跟盛以道“我这几天会让人去拟合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顿了顿,又道,“虽然我不一定答应你。”
盛以“”
就说是狗没错吧。
“不用了。”反正是为了帮老同学外加还人情,盛以也不缺那些条件,便起身开了门绕去后座,扶贝蕾下车。
喝醉的人完全是一摊烂泥,江敛舟这个时候倒良心发现了似的,帮盛以搭了把手。
饶是如此,等盛以扶着贝蕾回到房间里,仍旧累出了一头大汗。
再加上今天画画坐的时间太久了,她直起身子来不停地捶腰“见了鬼了,腰都快折了。”
江敛舟侧头,瞄了一眼盛以纤细而不盈一握的腰肢,又飞快地避开了眼神“我出去客厅等你。”
盛以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边给贝蕾脱外套盖被子,边暗戳戳地踹了贝蕾一脚。
正忙着,盛以又听见自己刚进来时、随手扔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便朝着房门外叫了一声“舟哥,帮我接下电话。”
使唤人倒是越来越自然了。
江敛舟轻“啧”,表情看上去挺不耐,动作倒是挺快且自然的,声音懒散而发哑“喂”
“望久老师,很不好意思”
那边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沉默几秒,而后欲言又止的,“望久老师”
“她在收拾床单,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江敛舟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大半夜的收拾床单吗。
那边再次顿了顿,觉得哪里更不对劲了,“哈哈”干笑了两声,“真不好意思这个点打扰您,那个,有、有点急事,您能让望久老师接个电话吗”
正痛苦挣扎着,暗暗谴责自己竟然在这个点打给别人,顺带在内心表达了一下对画师望久的敬佩
看看别人,工作doi两不误,哪像她,工作做不完,男人也没有。
好悲凉。
小王却蓦地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是望久的声音“江敛舟谁打来的”
小王“”
她把手机拿离耳边,仔仔细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