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楼好像酒精上头忘记惜命了,顿了顿,竟像举砍刀一样举着剑,直直朝诗千改撞去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诗千改皱眉,忽然觉出一丝违和,险险抽剑旋身甩出幕帘,狠狠抽了聂楼一巴掌,把他卷了个满怀
恰在此时,包厢门再次被打开,一道威严有力的男声喝道“在凡人聚集之地随意动用灵力,触犯大雅律,都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一个半透明的淡蓝结界从天而降,笼罩了整个房间。十来个灵差鱼贯而入,手中飞出几道金光,蛇一般窜向诸人
“哎呦”
“捆灵索”
变化只发生在瞬息之间,五个狗腿子聚在角落,被金色的捆灵索缠作一团。而这时,诗千改才堪堪落地,聂楼先是被幕帘卷住滚到地上,又被捆灵索逮个正着,活活成了个大粽子。
“是他先用灵气的。”诗千改立刻背过手无辜道,“灵差大人,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
刚才还乒乒乓乓的房间陷入了安静。
五个狗腿子“”
几人面目狰狞,但被捆灵索压得死死的,不敢吱声。
诗千改发现这为首的灵差她居然认识,是上次银杏楼事件,在灵玄阁训了她半天的那个,姓吴。
她见没有捆灵索来捆她,打蛇随棍上地套起近乎来,给人倒了杯茶“吴大人辛苦了。”
吴灵差“”
他黑着脸拒绝了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沉声道“都随我去灵玄阁”
片刻后。
短短一月内,诗千改第二次踏入“警察局”。
“你们几个像什么话身为修士当着凡人的面闹事连灵气都使出来了律条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绩溪过去半年,都未出现过如此恶劣的斗殴事件”
吴灵差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屋子上空,他是个话痨,训人一开头就没完没了,这点诗千改已经见识过了。
她垂着头作小学生状,脑中却在思索。
刚刚聂楼突然反常往她剑上撞,八成是提前知道灵差会来。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第一个被捆灵索抽翻在地的就是她了。
幕后主使权力不小,还挺“要脸”。她大张旗鼓揍聂楼,有引蛇出洞的意思,没想到只有灵差过来结束这次事件。
吴灵差骂得口干舌燥,准备出门倒茶,经过诗千改身边,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人生在世,要学会与人相处否则何时得罪了旁人都不知道,你当世家都是好欺负的呢”
他今日并未刁难诗千改,反而还在力所能及之内给了她优待。显然,吴灵差也不想掺和这破事,但打工人没有自主权。
诗千改对上他眼神,立刻意会到这是在提醒她。
世家
和她猜的对上了
诗千改眨了眨眼,无声用口型问“何”
说完还双手合十,在袖子底下拜了拜,异常乖觉。
吴灵差“”
小丫头,得寸进尺
他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权当肯定。
果然是何家。
原身的未婚夫何家,好久之前派人在分舵堵她,被她当场打脸了回去,还给简升白当做笑话写进逸闻,之后一段时间很是安安分分了一段时间。
但何家恐怕就没咽下过这口气,一直在盯着她,终于等到个聂楼,两边王八看绿豆,一拍即合。
与她结过仇的人里,也只有何家会有如此大的势力。
吴灵差离开,大堂一时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