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乱了,这场赛事就会成为闹剧,你这个冠军的权威就要大大折扣。而且如果这场赛事无疾而终,你这个冠军更是拿得毫无意义,因为别人没有借鉴,不知道你这个冠军的份量有多重,明明是扬名四海的大好事儿,最终变成一笔糊涂账,这是你想看到的吗这是宝森想看到的吗”
“所以这场比赛绝对不能乱这时候,宝森的死一定要保密,不能为外人所知。否则一旦乱起来,民意沸腾,谁能约束住”
“谁都约束不住”
“到时候就不说洋人和哲彭人会不会趁机生事了,上面那些怕事的官老爷把比赛一禁了之,对咱们来说都是灭顶之灾宝森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也就这么破灭了啊”
杨成普这番话,算得上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了。
苏乙默然无语,泪水盈眶。
马应涂道“就是苦了羽田大哥,走了都不能光明正大”
“这是他的命。”丁连山突然道,“他顾了一辈子大局,死了也还得顾着,命啊我知道,你们这话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众宗师彼此对视,齐齐向丁连山拱手一拜“丁师傅,请您成全”
“成全哈哈哈谁成全我啊”丁连山似哭似笑,颤抖着手,拆开了宫宝森留下的那封信。
信里有两张纸,丁连山摊开看了看,突然悲怆大笑起来。
“哈哈哈宝森啊宝森,你就这么信不过你师哥吗为了护着他,你也算用心良苦了哈哈哈”
他大笑着,眼泪却簌簌落下。
“丁师傅”
“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管不了,我什么也管不了我本来就是一只鬼,不该回这人间啊不该,不该啊哈哈哈”
丁连山将信纸留在宫宝森身上,又哭又笑,疯疯癫癫地离开了。
“我去看看”杨成普叹了口气,急忙追了出去。
李书文走到宫宝森身边,拿起那两张信纸看了看,顿时怔住。
良久,他脸色复杂地叹了口气“羽田啊羽田,不愧是你眼前路,身后身,你是都安排明白了啊”
他走到苏乙面前,神色复杂地把两张信纸递给苏乙,感慨道“收好了,这是宫师傅最后留给你的。”
苏乙接过,一看就怔住了。
两张信纸,是两份文书。
一份是双方协商一致,取消程文凡和宫若梅亲事的协议书。
还有一份,是宫宝森以苏乙师父的身份,向宫家下的婚聘之书,两个新人的名字是耿良辰和宫若梅。
上面男方家长、女方家长两栏,都签上了宫宝森的大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门婚事,已断然无有更改可能。
宫宝森最后做的一件事情,是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苏乙。
他这不光是托付女儿,也是传承衣钵。
宫宝森虽然是被哲彭人毒死的,但若是丁连山对马三的死不能释怀,联合形意八卦门的人和苏乙为敌,对苏乙来说绝对是很大的麻烦,搞不好就要身败名裂。
但现在,有了这份婚聘之书,这种可能不存在了。
任丁连山舌绽莲花,说个天花乱坠,都没人会相信宫宝森临死前托付的女婿,会是他的仇人。
人心隔肚皮,宫宝森和丁连山虽是亲师兄弟,且彼此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亲兄弟,但人心叵测,数十年不见,宫宝森也不敢肯定,丁连山会不会因为外甥马三的死而偏激极端。
所以他留下了这纸婚书。
这婚书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