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心”吴志国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来,“这孙子人娘们儿唧唧的,身体也这么弱不就是拔了他一根指甲吗这就要死要活的至于吗”
王田香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他是不是装的”吴志国突然问道。
“应该不是,”王田香笑了笑,“不然这人也太能屈能伸了吧勾践尝粪得归越国,的确是前事之师,但五千年来,不也就出了一个勾践吗他白小年何德何能”
“倒也是”吴志国想到之前试探白小年的一幕幕,晒然一笑。
“我看也差不多火候了,”他话锋一转,“再过会儿去把六爷叫来,演最后一出,你就可以去布置了。”
“是”王田香恭敬垂首。
另一边,苏乙回到房间后,很快换上了宪兵们为他重新准备的一套哲彭军装。
脏裤子被丢进了垃圾桶,连同垃圾桶从窗户扔了出去。
六爷装模作样地为苏乙诊治、行针,两个宪兵嫌房间里味道大,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就出去了。
门一关上,六爷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乙道“你这有点太极端了吧”
“为了任务,我受点屈辱算什么”苏乙尽量让自己说得轻描淡写。
一个大男人当众拉裤兜子,尤其是在自己颇有好感的女人面前露出自己最肮脏恶心的一面,怎么可能会毫无感觉
苏乙也是要脸的,只是他很清楚,他要是不尽量让自己“病入膏肓”的形象逼真一些,吴志国随便动个念头都有可能把他拉去动大刑。
而现在他大便都失禁了,坐实了自己虚弱不堪的状态,毫无疑问让自己受刑的几率降到了最低。
更重要的是,他若不拉裤兜子,怎么营造出给李宁玉传递情报,和六爷单独见面的机会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苏乙很快面色一肃,“你有没有那种扎对方几针,当时看不出什么,但过几个小时必死无疑的手段”
“要用来对付吴”六爷神色一动,“我怎么听说,吴大队正被王田香严刑拷打呢”
“那是在演戏”苏乙直截了当道,“吴志国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吊出乌鸦和我”
“演戏”六爷有些茫然,他对信息所知甚少,自然搞不清其中状况。“到底怎么回事”
“吴志国是掛尾良夫特使,现在这里他说了算,连武田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苏乙看向他道,“他隐藏在司令部这么多年,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潜伏在这里的抗日分子他已经揪出了地下党老鬼,也锁定了地下党老枪的身份,他排除掉了几个错误答案,很快就要锁定我和乌鸦了一旦他把我们这些钉子全排除掉,再取代武田,我们在武功城努力经营的局面,将会彻底毁于一旦这个人太危险了,他不死,死的只会是我们”
六爷动容,强忍惊骇消化掉这个震撼的消息,急促问道“既然他是掛尾良夫派来的,那杀掉他有用吗”
苏乙知道六爷话中之意,点点头道“有用只要他的死算不到我和乌鸦头上,这次我们就能脱身。”
六爷神色闪烁,良久才像是做出某种决定,道“其实你之前跟我提这件事,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不过我没想到你的局面已经凶险到这种程度了。”
他警惕向门口方向瞟了瞟,不动声色用身子挡住手上一直提着的药箱,然后缓缓打开它,取出里面的东西,最后拉开箱子底层隔板,竟从里面取出一把袖珍手枪来
苏乙吃了一惊,脸色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