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见她将自己裹成蝉蛹睡的很香,便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忽然床上一个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方玉佩,成色极好,正在月光下淡淡泛着白光。
最最重要的是,那玉佩,他认识。
齐皓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那玉佩良久,终究还是抬起脚来到面前,伸手将玉佩从床上捡起。
极品羊脂玉,触手温润,玉佩上前面刻着齐,后面刻着澈。
齐皓看着手中的玉佩,久久没有动,直到外间小泉子唤了一声“主子。”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池奚宁,垂了眼眸,缓缓将玉佩收入袖中,然而大步朝外走去。
房门被关上了,外间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熟睡的池奚宁猛然睁开眼,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到外间的声音彻底消失,她连忙从榻上起身,穿好鞋子,一个纵身就从窗外跃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快些
再快些
她好不容易躲过了齐澈,绝不能毁在一枚玉佩上
齐皓回了屋中,坐在那处沉默不语。
小泉子有些不大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心情就不好了,进宁姑娘屋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看着齐皓阴沉的脸色,小泉子犹豫着开口道“主子,天色不早该歇下了。要为您备水沐浴么”
齐皓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手中的玉佩,沉默不语。
耳旁似乎还在回荡着齐澈的话“奚宁、席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齐皓忽的将手中的玉佩一握,冷声道“席墨”
席墨应声而入,抱拳行礼“主子。”
齐皓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去池国公府”
说到此处,他忽然顿了顿,看了席墨一眼,开口道“算了,本王亲自走一趟”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席墨看着他,忽然开口道“主子若是要悄然出门,还是换件衣衫的好,如今京城并不太平,前朝余孽还藏身在暗处。”
听得这话,齐皓看了席墨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好。”
齐皓回到屋内,换上了夜行衣,这才带着默不吭声的席墨和席景,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池奚宁自穿越之后,就没像今天这么拼过命
她在屋顶转腾跳跃,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不,是比极致还要极致
宁王府到池国公府汀兰院这段距离,她已经走过许多许多次,那条线路最短,那个落脚点最是恰好,她早已烂熟于心。
终于,她喘着气落在了院内,看到了正守在门口的秋菊。
池奚宁连忙上前,将秋菊唤醒,不等她开口,便立刻道“快将夏竹唤来快不要穿衣衫”
秋菊被她那焦急紧张的模样吓了一跳,不等完全清醒,立刻拔脚去唤夏竹。
不大一会儿,夏竹穿着中衣光着脚就跑了出来,池奚宁连忙对她道“你去我床上躺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假装不知道,一定要镇定保持熟睡的样子,气息要稳”
夏竹什么也没问,道了一声是,便抬脚进了屋内,躺到了床上。
池奚宁看了眼屋内,转眸对秋菊道“拿一件衣衫出来挂在一旁,一定不能是陛下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