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苏动作果然戛然而止,愤怒目光钉死了那几个挟持幼童的修士“有何恶意,都冲我来难为无辜幼童,与邪修又有什么两样”
“哈畜生也与人族讨论仁义羞耻啦”大胡子修士刻意侮辱讥笑道,“等你嘴巴再长两根毛,再与乃公说这些吧”
子苏气得指骨捏得咔咔作响,却实实在在地被拿捏住了。
他看得出来,若自己真的不配合,这群人渣绝对干的出虐杀幼童之事。
他们是正经宗门修士,然而本质观念来说,他们与邪修,根本是一样的。
修士以下,无人权。
“迟疑是吧”那大胡子修士接连被斩杀两个同伴,早便心中窝火,此时见子苏稍作迟疑,他当时便要借故发作,杀死一名幼童出气。
“看我不”
“我发现总有人喜欢说一半。”少女压抑冰冷的声音响起,“子苏,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修士眼前天旋地转,可直到自己头颅落地,也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
清禾发现高地异变,就立刻赶来,正巧撞见修士准备屠杀幼儿一幕。
透明清澈的水流在她腕间萦绕,顺着手臂线条,虚虚地簇拥在她身周,宛如传说中仙女的云肩。
但这条看起来透明柔弱的水流绸带,真要甩到躯体上,却是无往不利的锋刃,纵使是掌门级别的合道强者,也得好好喝上一壶。
“清禾仙子”子苏眼前一亮,心情当即放松许多。
“你怎未曾走远。”看到故人,令清禾紧绷的表情总算稍稍舒缓,“我还道你先行一步,避开麻烦。”
鲛人少年短暂地笑笑,随后露出严肃表情。
“这些人绝不能轻易放过。”
“我知道。”清禾目光看向最后面那名修士护着的宝物。
她感受到了祓神血肉的气息。
她心中奇怪道“北荒部洲理应只有谷圣秘境,这又是从何而来”
祓神说道“这是我当初融入北荒灵脉的骨血,被他们凝练了出来。”
上古北荒灵脉狂暴,会将任何土地污染侵蚀为寸草不生的荒土。
因此神灵将自己的骨血滴入灵脉,安抚其中的狂暴杂质。
然而北荒大族觊觎这份蕴含于灵脉的强大力量,竟掘地三尺也要将其凝练出来。
这也是众多大族为何明知道诸多行为伤天害理,却还是要逆天而行的道理所在。
天道之力实在过于引人垂涎。
且不提柳氏那样妄图掌控天道的邪修,寻常正道哪怕只是吸纳神灵一滴鲜血,都能白日飞升,肉身证道。
如此惊人到可怖的回报率,别说冒死而行,就是叫全家人在地狱油锅里趟一回,许多人都是愿意的。
清禾对神灵说道“他们让我想起我家乡流传的一句话。”
“什么”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某些人,甚至可以将吊死自己的绞索卖给邪祟。”
祓神道“话主看人心倒是透彻。”
清禾继续道“我讨厌他们。”
诚如她方才与神灵感叹,武力是最差的选择。
然而现实总叫人别无选择。
“与你们讲道理,说得通么”
清禾的目光与修士怀中挟持的孩童对上,她安抚地微笑“闭上眼睛吧。”
眼前的大姐姐说话仿佛有股神奇的力量,三个小孩子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随后脸上骤然溅上少许冰凉液体。
随着桎梏他们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