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她当时扔出风符时，完全忘了这里是在沙漠，和陆地有着截然不同的地势地貌，会因为风扬起尘土这件事，她根本想不到。
那柳姑娘也是被弄得一头的灰尘，呸呸呸了半天。
唯一的好处是，经过风符的扩散，酥酥又抓到了一点妖气的痕迹。
到底是飞在空中的羽类，风是最好捕捉的。
酥酥在前带路，她走得快，那柳姑娘脚下落后了两步，见冷清少年始终保持着三步距离跟在酥酥身后，忍不住问。
“你是她的什么人”
重渊并未回答，而是加快了脚步，将和酥酥之间的三步距离拉近到一步之遥。
酥酥还穿着长长的斗篷，她走得快，斗篷随着她的裙摆一步一晃，在阳光下泛出波光似的涟漪。
重渊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全神贯注。
身后的柳姑娘脚步一顿，啧了一声。看来自己白花钱了。
不过一路上赏心悦目，也凑合能回本吧。
酥酥手里还有那支羽毛，她寻着风中的方向辨认妖气，越走越远，几乎走了小半个时辰的距离，才感觉妖气瞬间浓郁了起来。
而在前方不远处，则是一片灌木丛。
沙丘之下是一处深洼，却是沙漠之中罕见的小湖泊。
算不上大，只有寻常一个鱼池大小，可在沙漠之中已经是很罕见的水源了。
小湖泊周围还有一些小动物在喝水，警惕地将后脚抵在沙地中，竖着耳朵，听见有脚步声，一抖耳朵撒丫子跑得只剩黑影。
也是如此一来，让人能确定那鸟妖不在此处。
酥酥起初还不知道，见到沙漠中的湖泊很高兴，回头指着湖泊对重渊说“那只鸟是不是会藏在这里”
有水有绿植，对一个羽族来说是一个好地方。
重渊见她高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答案，只是问她“想去洗个手吗”
在沙漠中行走几个时辰，虽然有斗篷能给她隔断一些热度，但是在这种高温干燥的环境下，还是很容易干渴且缺水的。
酥酥点头应了。
一行人抵达湖泊旁，酥酥吸了吸鼻子。
“好重的妖气”
浓郁的妖气和酥酥手中的羽毛差不多。该是那只鸟妖盘亘的地方了。
葳蕤提着剑蹲下，伸手捞了一把水。
这湖水被太阳晒得都是温热的。
柳姑娘抵达湖边，她身边三个金丹修士特别自觉，给她准备了水囊，灌满水，不喝，却是将一粒种子扔进水囊中。很快，水囊里长出了一朵花。
柳姑娘斯斯文文坐在那儿，等花儿张开了，折下插在鬓角。
悠闲自在，全然不像是旁的修士在沙漠中的紧张。
她甚至像是外出踏青的大小姐。
“小道友，过来。”
她对酥酥招手。
酥酥刚从自家大师姐口中得知，鸟妖不在这里，情绪有些低落。好不容易找到此处的，没想到还没找到。听见柳姑娘喊她，她强打起精神来走过去了。
“柳道友”
“你把这只羽毛卖给我。”
柳姑娘抓了一把灵石塞到酥酥的手中，也不管多少，摊开手想要那只羽毛。
酥酥没想到地上捡的羽毛还能卖钱，立刻给了柳姑娘。
找不到鸟妖的不高兴，很快被灵石带来的快乐覆盖。
“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