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把现在的203病房拍照发出去,不知情的估计得以为这是哪里的旅游民宿。
可以说仁安疗养院这办事的效率比纪城自己估计的都要快。
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一直到某天隔壁202病房突然也传来大张旗鼓的动静。
护工们如流水一样把各种高档家具往202病房搬去,中间还有不少人抬着画架白纸和各种画具,架势之大根本不亚于之前203“搞装修”时的声势。
他们开始“搬家”的时候纪城并不在203,不过等他在外面溜达完之后回来时也发现了隔壁202的异常。
胡章一如既往没出去,池小荷这段时间在生活质量有明显提高以后出去闹自杀的频率也低了,现在正蹲在沙发上织毛衣看衣服样子的大小不像是给大人的,但说是给小孩子的,又显得有点大了。
没多久余依依也蹦蹦跳跳地从六楼下来。
这段时间她收获颇丰,疗养院里的医生和护工基本都不怀疑她上楼去是干什么的,即使偶尔看见余依依在摆弄纪城那部手机,也只以为是小姑娘贪玩想玩游戏而已。
毕竟这段时间纪城对疗养院职工重拳出击、对同病房病人如春风般呵护的双标态度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了,把手机借给人玩而已,不是很正常的吗
虽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每隔那么两三天的时间,纪城就会把余依依的成果所得上传去他创建的那个秘密邮箱当中。
看见203病房里人员齐全,余依依先是把手机还给纪城,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对着其他人道“讨厌鬼搬到202去了”
纪城挑了挑眉
在仁安疗养院当大爷似地住了一个月,他对隔壁202病房的情况也是略有了解的。
按照整栋住院楼的结构,202病房的面积应该比203病房要小一些,不过抠门的仁安疗养院还是划出来了几个小单间,在今天的动静之前,里面应该只住了一个病人,纪城曾经和他打过照面,是一个身材瘦小又沉默寡言的少年,从外表来看的话,说不定才是上初中的年纪。
不过余依依说的那个“讨厌鬼”又是什么
池小荷还在沙发上织毛衣,听见余依依说的“讨厌鬼”时稍微顿了顿,然后又继续低头织自己的毛衣。
胡章听了倒是有些紧张,甚至还鼓起勇气跑到门口去看了一眼虽然很明显他什么都没看到然后转回头来问余依依“他搬下来了”
余依依用力点头,语气气鼓鼓“我看见他进去了”
胡章问“画架呢都带下来了”
余依依再次用力点头。
胡章当场露出崩溃的表情
看他们这副表情,纪城倒是更好奇了起来“谁”
池小荷是惯例不会对纪城解释什么的,而余依依那过分活跃的表达水平也很难让她把事情说清楚,最后还是胡章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朝纪城开口说了个名字“穆越。”
会搬进住院楼里的房间,显然是个病人,而一贯以病房号和床位号称呼人的仁安疗养院,既然还能有一个保留下自己名字的病人
纪城当即更坐直了一点身体,表现出自己的兴趣“他是怎么回事”
胡章结结巴巴道“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