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自己,就不会现在活蹦乱跳的陶洛。
他会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身上的血肉开始腐烂变丑。
陶洛的手指再也无法演奏小提琴。
而现在的陶洛开开心心地过着每一天。
他上次演奏小提琴时, 被同学们夸赞美貌和小提琴的演奏技巧。
白傅恒感受到背上的陶洛踢了踢脚,应当是背的不太舒服。
白傅恒又颠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一点都不重,要多吃一点。”
陶洛认真地嗯了一声“好的, 哥哥”
这一声像是清脆的百灵鸟唱的歌儿。
拥挤的景区,人群来来往往, 吵闹声、说话声、脚步声、各色仪器运行时的声响。
它们掺在一起变得令人心烦意燥,唯独陶洛的这一声让白傅恒听得真真切切。
白傅恒偷偷捏了一把陶洛的大腿肉,看起来瘦瘦弱弱的, 但是骨架小, 偏偏肉还不少, 摸起来就肉乎乎的。
白傅恒说“我们快点上去。”
这里的登山台阶还只是景区的一个小部分。
后面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山上面的风景更加好。
白傅恒面不红气不喘地爬到了观景平台上。
山顶的风有些大,吹得陶洛缩了缩脖子。
白傅恒挑眉“看你这样子, 怎么能成厉鬼”
白傅恒趴在栏杆上, 眯起眼睛回忆过去“我记得你有一次感冒了, 没有去看病。”
然后陶洛为了来赴约, 发着烧到小公园里和自己见面, 他烧的晕乎乎,整个人蔫哒哒的, 都没有力气高兴了。
白傅恒把人单手捞去了诊所。
陶洛蜷缩着身体躺在长椅上 , 长长的输液管从高处落下, 最后针管扎进他青色的血管中。
就像是一只被欺负的起司猫。
白傅恒去触碰他的时候, 陶洛下意识地冒出了反抗的意思,面露凶色,咧嘴凶了凶。
白傅恒心中五味杂陈。
陶洛在家里一定待的不高兴。
他有自己的家,也可以在陶守一家里住。
但是陶纸和陶守一都会想办法和他住在一起,用各种各样伪善的理由,就算住不到一起,他们也会想办法来膈应陶洛,来影响陶洛。
他们在打压陶洛的气运。
陶洛的朋友们已经被抢走,没有人来保护他,只能他自己强硬起来。
他可以变得很凶,可以装作不在乎和贺倡的友情
可这些苦难原本是不需要他来承担的,他也不用武装自己的。
陶洛那几年一直很希望有个新朋友。
所以陈云浪来找他帮忙,几句话就让陶洛开开心心地走了。
所以白傅恒来告诉他,自己可以帮助他,他就相信了。
其实对于陶洛信不信没有区别,他只是一个需要朋友的学生。
他弄丢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可他的未来还很长,长到比起以前不值一提。
他还向往着友情,向往着爱情,期盼着亲情的到来。
白傅恒望向陶洛。
陶洛此刻正在拍照。
虽然山上风大,有点冷,但是他此刻感觉心都沸腾起来。
陶洛拍摄了很多山景图片。
远方的树,卷向远方的云,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