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前那样,他有一口甜饼子,如果弟弟很饿,他也会分给弟弟。
可这个甜饼不是他的,他无法做主。
顾清茂虽然表示理解,但是出门时脸色铁青。
小范氏见状不免道“二哥这是又没有答应”
“他只管做他的清正之人罢了,他一贯如此,当年他科举比我名次高,分明可以留在京中,走走门路就算了,他自己迂腐,非要娶他先生做媒的程氏,不惜去做亲民官,在睢县做县令,差点死在当地,也要拿粮食出来赈济灾民,后来好容易在江南做知府,却又不肯钻营,只靠程家宗房,程家宗房一完蛋,他就被调到广州,若非是生了个好女儿,哪里会有如今。我只恨自己没个好亲家罢了。”顾清茂越说越是喟叹。
小范氏却道“那也未必。”
“这如何说”
“我听程家的人说过,二嫂她们那一房多有生双胎之兆,除了二嫂勉强生了双胎存活,其余的好一点的能活下一个孩子,母体尚能存活,差一点的就是去母留子。”
顾清茂听出妻子的言下之意了,妙娘这般受宠,到时候真的难产而亡,程晏绝对要续娶,但是续娶人选妙娘是能说的上话的,为了孩子之计,肯定会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嫁过来照顾儿子。
可妙娘没有亲姊妹,但巧了,他不是还有个女儿待字闺中么
顾清茂和小范氏对视一场,不由得道“我总盼着侄女好,但她若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也是命了吧。”
“咱们也是为了她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小范氏很快道“妙娘还有一个多月就及笄了,我必定送份厚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