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程晷十一岁就知道制造自己完美受害者的形象,这样的人心机深沉,一言一行都不会是无的放矢。
她知道程晏和程晷感情非常好,因此即便知道程晷在中途用了手段过继,甚至长房可能绝嗣,她都从未透露出一个字,自古以来疏不间亲,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故而,妙娘只是稍加试探“大哥怎么能当着你的面这般说若完全不看出身,他又何苦千方百计的过继呢难道凭他的才学不能中举,不能得功名吗可见这话说的不对。况且当年二舅母为了生他,几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救子不救母,如今他连拜祭自己的亲娘都不成了吧婚姻本是结两性之好,既这样,我们家是寒门,你们家是世家,你能看重我,是不是说明我也有女宰相之能呢”
她的意思很简单,你自己难道就真的淡泊明志吗既然真的淡泊明志又何必如此
“不要胡说,妙娘。晷哥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看中了林寒哲的学识,让我们与之交好罢了。”程晏一贯以来还是很相信程晷,毕竟一起长大的。
平日里俩个一起闯祸,晷哥也总是担下责任。
他手头紧的时候,也是晷哥仗义疏财。
妙娘即便忍不住也要说了“那他更该交好你才是,你是顺天府会试的会元,你今年也不过十八岁,难道又比谁差了”
她嘀咕道“我才不觉得我的晏郎比别人都差,况且他知道林寒哲和咱们的关系,更该避嫌不提就是,虽说是乌龙事件一枚,可是你我都因此名声受损,他却还在你面前那般晏郎,你是不是得罪他了他在敲打你”
这话倒是真的,当初林寒哲若是真的有意娶妙娘,早就应该去拜会顾家,顾家人出面解释清楚,半点误会都不会发生。可这件事情偏偏在国子监闹的沸沸扬扬的,他和林寒哲关系彼此心中都有芥蒂,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不错,但晷哥是自己的哥哥,不站在自己这边,却一再的夸林寒哲,甚至今日说出那番话,真是诛心。
见程晏脸上有变幻,妙娘心道,他也并非是顽石,还是非常敏感聪明的。
点到为止,妙娘推了推他“还不早点沐浴歇息,想不想要甜头了”
本来还在想他事的程晏一下就目光灼热的盯着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