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我的。”安文一个雪球甩过来。
妙娘来不及避开,还真的被这小子打着了,她也不敢示弱打了回去,安玉在外祖家过了几年,好容易在爹娘身边,又成日读书,本也难得放肆,他搓了一个小雪球打安文,替姐姐报仇。没想到安文虽然小,但是灵活的跟泥鳅似的跑了 ,乐的大家哄堂大笑。
还是程氏喊停了,姐弟几个才停下,都捏着鼻子喝下姜汤,重新换了大衣裳,都笑呵呵的坐在一起。
程氏没好气道“你们姐弟几个现在玩儿的是真欢,要是得了风寒,看你们怎么办”
还是妙娘道“娘,您放心吧,我们几个身子骨结实的很。再说了,活动一二,反而身子骨更暖和了。”
“罢罢罢,你的理儿最多。”程氏摆手,一脸无可奈何。
程雅捂嘴直笑“本以为妙娘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娘子,没曾想我都被她骗过了,居然是这般活泼的性子。”
“表姐净会笑话我,我小时候还一直觉得表姐是个文雅的小娘子,却未曾想表姐还是河东狮。”妙娘说完往程氏身后一躲,程雅要上来拧她的嘴,“小蹄子胡说。”
妙娘则好整以暇,这程雅私底下要程氏替她准备的漂亮的陪嫁丫鬟,日后做通房,若是她自己对通房丫头不那么打压妙娘还高看一眼,她自己尚且有嫉妒心,每次姐夫在她身子不舒畅的时候,去通房那里,那通房必定遭殃。
既然自己都容不得,何必出那种主意。
虽然如今只是玩闹,但程雅也暗道这位表妹绵里藏针,倒是不能像以往那样真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了。
故而,随着程氏说起年节下的事情,表姐妹二人又作无事状了。
虽说她在古代已经见识过许多妇人御下的手段了,尤其是大户人家,通房妾侍地位并不算高,读书人家尤其重视尊卑礼教之分,但是但凡女人,谁能真心的分享自己的丈夫给别人她爹娘一夫一妻,也过的挺好的,故而妙娘也希望能够如此。
当然,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如若程晏不在,那么这桩婚事都没了。
那还谈什么妾侍通房,都是白说。
很快就临近元宵了,程氏安排了管事送妙娘和安廷姐弟一道去京城,其实妙娘和安玉还有双胞胎都相处的很好,甚至还嘻嘻哈哈的玩在一起很开心,但是和安廷就有距离感,并非是妙娘不喜欢这个弟弟,而是安廷这个孩子和很多人不同。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讷于言而敏于行,行事却又十分有章法,小小年纪就从不虚言,妙娘看到这种过于自律的人,总是有点犯怵,因此和安廷在一起都是相敬如宾。
安廷却很失望,他明明见姐姐和安玉还有安文安武玩儿的那么好,为何和他就是淡淡的,但他一贯持重,脸上仍旧没有表现出一点。
因为直隶和京都离的很近,清晨赶路在次日下半晌就到了,妙娘下了马车就被五娘拽走了,她显然有好些私房话要说,安廷则和顾清茂问礼,顾清茂考较了他几句,见他对答如流,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胡须,很是满意。
“你的学问很扎实,你爹还是谦虚了。”
到底是在应天府那样的地方都能中秀才的人,如今又进了白鹿书院,难怪连他老丈人也在问安廷身上是否有婚配。
安廷忙道“侄儿必当严谨治学。”
顾清茂笑道“这就好,我听说你要去明月楼参加诗会,若是碰到程云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