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公府三院一片心不甘情不愿,张夫人母女两个先是忐忑的两天,然后知道了黄国公有意将苏怜接回国公府的消息,脸上也是一片愁云惨淡。这要真是接回来了,苏怜已知晓当初被陷害的实情,同个屋檐下,该怎么见面
李楠这两日除了上净房,其余时间都躺在床上,本来因为有滑胎迹象就显得人很憔悴,为了不被轰出国公府,她又在这份憔悴里添了几分柔弱,主要目的就是让父亲大起怜惜之心。
“阿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苏怜那贱人再接回来”
张夫人侍候了黄国公一辈子,知道他不是个做事没因由的人。虽然有心去问问清楚,可是她不敢呐族里的长辈已经来了两趟,想要解了黄国公府的困,拿的主意全是轰她们母女出府。自己和楠姐儿此时还能好好在这屋里呆着,想来国公爷肯定是不愿意走到这一步的。
“你阿爹有你阿爹的打算,把苏怜接回来,或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那谁去接”李楠撇撇嘴,“我看三婶母对苏怜可不是一般的厌恶和嫌弃,会答应”
关于这点张夫人还是看得很通透,“她不答应有什么用你阿爹向你三叔开口了,现在黄国公府又没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三院能出点力气,不然这些年咱们大房白养他们了”
李楠没说话。
“黄国公府真要是因此事没落了,再没个好前程。”说到这里,张夫人倏地住了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往头顶上窜,浑身上下全是起的鸡皮疙瘩。
见张夫人脸色巨变,李楠有些吓到了,“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张夫人深吸了口气,似无力的喃喃自语,“我是想通了你阿爹为何要去将苏怜接回来的原因了。”
“为何”
看着女儿眼里的迷惘,张夫人捂着起伏不定的心口,“你别忘了,苏怜是姓苏的。”
“姓苏又如何。”李楠也渐渐愣住了,靠在床头的身子不由自主抱住曲起的双膝,“阿娘,你是说。”
“我道寅国公府的事怎么就那么寸,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不然怎么就偏偏让你听见女使闲话说丁文昭与楚情阁的丽霞有首尾待你得了消息咱们赶到宛苑时哪里有什么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局,一个想让苏怜和苏家恢复名誉的局。”
想通了这些,张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楠依旧难以相信,“就算岳云眉跟那人要好,愿意帮她搭个戏台子,那楚情阁的女伎呢她怎么会那么笃定那个叫知琴的女伎会拿媚药到黄国公府去而且下药的对象是萧景仁。您别说女伎是也是被收买了,可当时那种情形咱们都是亲眼所见,那女伎的反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张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如果是真的呢,宫里那位将人心算计得如此透澈,咱们一早就该防着的。”
“不是说苏怜跟她关系不好么”
“一笔还能写出两个苏字不成”
李楠闻声,有些后怕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哪我们黄国公府。”
“所以你阿爹要你三叔去苏家把苏怜接回来,只要与苏家重新有了联系,国公府这一难关才会过去。”
张夫人续下话来。
寅国公府春宴后第四日,苏府迎来了国公府的客人。
杨氏的腿有些肿了,走起来还有些酸软,她近期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榻上让女使们给她捶腿和揉腿。等了几日终于等来了黄国公府的消息,她撑着头对报信的婆子说“来的既是女客,大老爷就不太方便接待了,可是我也不方便,你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