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丁文昭自先前被李楠耳提面命,知道有好事等着自己,应付起宾客也有些心不在焉,索性找了个借口躲懒。直到李楠再次找到他,夫妻二人当着众人的面唱双簧。
“为了今日这场春宴,我夫君专程提前五日出京,到伴月山上的清池里抓了十几条清鱼,个个有手掌那么大,拿来熬汤最是鲜美不过。只是这鱼很娇气,离开那清池里的水半日就要死,所以只得先养在清池里,今早特意命人去带回来,请诸位尝尝。”
伴月山清池里的清鱼闻名京城,更是价值不斐,寻常的富贵人家还吃不上,黄国公府为今日的春宴抓来十几条,那可真是大手笔。
“早就听说那清鱼味道极是鲜美,拖丁兄的福,总算是有机会尝到了。”
“是啊,世人谁不知那清鱼的滋味,我等有这口福,全依仗丁兄和嫂夫人了。”
“也只有像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才有机会尝得如此人间美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恭维得李楠夫妻二人十分受用。
但受用归受用,正事却不能忘。
“在下不才,正巧知道一点儿如何烹制这美味佳肴的方法,待我先到厨院里去走一遭,和几位大铛头一起给诸位献上这人间美味来。”
李楠夫妻又在众人恭维声中离开,只是越靠近厨院的位置李楠脸上的笑就越僵,一想到苏怜那贱人有可能占到自己男人的便宜,她就气得浑身难受。又想若能因此将她赶出黄国公府,牺牲一点自己夫君的美色,也算是值了。
不比李楠的纠结,丁文昭正极力隐藏着满肚皮的欲,念,脑子里早就开始想象苏怜会以什么姿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迫不及待了。
偏偏李楠见着丁文昭沉稳矫健的步子,心里徒然有种莫名的没底。于是她道“夫君,我还是不放心,我想过了,你别在厢房呆那么久,只露个面,做出一副被苏怜逼迫的样子,然后就跑出来,为防意外我就在外面守着,反正咱们只要将她那副淫,荡的样子引出来让所有人看到,丢尽她的颜面就成了。”
这么坏她好事的主意丁文昭怎么可能答应可是不答应岂不是表明心里有鬼
“娘子,你这分明还是不相信我么,我一再跟你言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就是一副白骨。苏怜中了药,媚态横生的样子肯定很让人恶心,我怎么可能会愿意与她多呆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你先到花厅去,装作若无其事的与岳母大人一起宴客,我这里一旦发作立即就会将她引出厢房。”
李楠被丁文昭眼里的深情盯得心虚,她要在门外守着的确是有私心,苏怜再不济,姿色还是在那里的。可夫君将话说到这个地步,自己若再坚持岂不是要让他怀疑自己不信任他
“那好吧。”
丁文昭闻声,心里乐开花,脸上却一派平静。“那你现在就去花厅吧,我现在去厨房转一转,然后找个借口到厢房去,约莫一盏茶功夫我就会将人给引出来,你们切记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到那贱人的丑态,才不枉咱们辛苦筹谋一场”
李楠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最后问了一句,“鸡血都准备好了么”
丁文昭拍拍胸口,“娘子放心,备着呢。”
李楠在曲廊转角处极不情愿的与丁文昭分开,自己一路走向花厅。
可是花厅里却没几个人,一问才知道都去听薛小蛮的戏了。今日黄国公府的春宴请了薛小蛮薛老板来唱堂会,以往到广德楼听戏都要使银子,今儿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