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将事情处置得含蓄些,可一想苏瑜这种张扬的处置方法也未尝不能尝试。
于是宣祈让青蓝将云妃直接丢出了皇宫。
云妃站在宫外,一脸的懵圈,这是放了她
呵呵,大唐皇帝有这么大方么
可不论如何,这都是个好机会。
在鸡丝面送来之前,苏瑜又问了宣祈一个问题,“蓉妃与云妃一样,都是梁国的棋子,为什么蓉妃逃走,梁国的暗桩会跟着她走难道一个棋子要比任务重要么”
宣祈神色凝重的默了好一会儿,“反正人已经抓住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个问问里面可是很有学问的,能被挑来做任务的,都是经过训练的,岂会轻易开口
袁嬷嬷亲自端着一碗鸡丝面进来寝殿,搁在桌面上还不忘壮着胆子唠叨一句,“陛下快用晚膳吧,久了,面就要坨了。”
被青蓝丢出宫门前,云妃身上但凡值钱的首饰都被收了,只有一身厚衣裳没被拔下来。她在大街上流浪了好几日都没有异动,化作乞丐讨要饭食银钱,直到有一日她拐进了一条僻静的陋巷。
正巧那日宣祈也为苏瑜解了惑。
“蓉妃一无所知,倒是她身边的女暗桩交待了出来,原来蓉妃的身份不简单,原是梁国一名郡王在外的私生女,之所以会将她送来大唐,是想让她立立功有所表现,将来认祖归宗后也能在家中站稳脚根。”
苏瑜闻声后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看来天下父母都一样,为了自己的子女不惜弹精竭虑为之计长计远。”
“蓉妃知道真相后,哭得崩溃,难过得一头撞死了。”
宣祈语声刚落,苏瑜还来不及说什么,青蓝就进来,拱手道“陛下,蛇出洞了。”
这次行动抓获了留在京城的暗桩八人,彻底的粉碎了北国想借梁国的手除掉宣晗的计谋。
事后,苏瑜问,“云妃如何了”
“被抓时巨烈反抗,滑胎了,疯了。”
苏瑜沉沉了叹了口气,“那八个暗桩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朕打算将那座金矿给挖出来,不让梁国一直肖想了,这八个暗桩同行,放出话去,只要梁国敢有作为,就杀了这八个人。”
“梁国国主会为了这八个人放弃那么大一座金矿”
“所以,这八个人要恨就恨梁国国主,反正朕是给过他们活命的机会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苏瑜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好像不论怎么算,宣祈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方。
在苏瑜身子能好好走动的时候,袁嬷嬷又告诉了她一个恶耗。
正月初六那日,章嬷嬷在睡梦中离逝了。
袁嬷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揩都揩不赢,“上回见着老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离开后老奴还让蝶依写过两回信,又只收到一封回信,信中大抵是说她身子还好,无甚大毛病,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嬷嬷是在睡梦中离逝的,没有受痛苦的折腾,又是快七十的人,算是高寿了,只是咱们消息知道得晚,现在想送些帛礼过去也不像话,等我出了小月子,到大相国寺走一趟,为她诵念几遍心经罢。”
苏瑜说。
袁嬷嬷微微皱眉,“那老奴跟姑娘一起去。”
二月二十六那日,黄国公府邀请赏花宴的帖子送到了苏府杨氏手里,松龄院徐老夫人手里也有一份。
徐老夫人让人将杨氏叫到松龄院,一脸期待地跟她商议那日要备些什么礼,穿什么衣,几时去合适
老太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