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鑫面上大惊,往一傍侧了几步,透着开得正艳的一丛花枝,果真看到宋春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游走在各桌之间,那桌面上已经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然而她却乐在其中,毫不知觉。
宋鑫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迎面又规矩的曲了曲膝,转身走上连廊。
宋鑫迈着阴沉的步子从假山后走出来,看到廊下正走来一个婆子,招手过来道“去告诉姑娘,就说太太不舒服,让她赶紧回去服侍。”
婆子愣了愣,她刚从太太那里出来,眼看着太太吃下一大碗燕窝,哪里身子不舒服了但婆子不敢多问,应声是就朝宋春花走去。
宋春花一听阿娘不舒服,虽然心有不舍这样难得众星捧月的场面,还是跟婆子走了。
“我阿娘先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好了”是不是被大嫂嫂给气到了
婆子只干笑了两声,没答话。
宋春花匆匆迈过门槛,见着宋氏好好的,正歪在榻上让女使捏着腿,受用着呢,哪里有半分不适的模样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转身甩手就是一巴掌煽在报信的婆子脸上,打了婆子一个措手不及。“好你个老虔婆,敢耍我,你不想活的是不是”
这个婆子被煽得懵了,她可是蒋氏专门从孙家挑出来给孙嬉作陪嫁的管家婆子,正经主子都没打过她,竟叫一个乳臭未干的乡下小贱人下了手,心里这口气哪里忍得过她愤恨的瞪着宋春花。
向氏见情况不对,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宋春花立即扑到向氏怀里,撒起娇来,“阿娘,这老虔婆骗我说你身子不好,让我赶紧回来服侍你。”
她哪里身子不好了向氏目光不善的朝婆子看过去,“你居然敢咒我,我知道你是孙家来的人,真是好规矩,还骗我女儿,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婆子姓田,排行三,人称田三婆,此时不分青红皂白被人打了,这天大的委屈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见她朝着向氏粗粗了行了一礼,皮笑肉不笑,“奴婢能有什么目的况且您是主人家,奴婢哪儿来的胆子敢将姑奶奶私自叫走是我们姑爷差奴婢去叫的姑奶奶。”
向氏和宋春花面面相觑,皆是不信,特别是宋春花,一脸的尖酸愤怒,“你还扯大谎,我在席面上好好的吃酒,我大哥哥干嘛非得说阿娘身子不适将我支开”
田三婆毫不留情面的开怼,“二位是从乡下来的,不知道这京城的规矩。哪件有头有面的人家办席面不是男女分了席的今日府里办席,姑爷家老家没来客,来的都是姑爷的同窗好友,全都是男客,姑奶奶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男客中间蹦跶,实在太失体面。姑爷是不想你把脸都丢尽了,这才找了个借口叫奴婢把姑奶奶你支开。”
向氏闻声,脸上立即挂不住了,这一个下人,居然敢笑话她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不仅不懂规矩,还丢脸。这一口怎么咽得下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宋春花就先她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把宋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我是在替我哥哥与大家联络关系呢,是为宋家挣脸面呢。”丝毫不承认自己是为了相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作夫婿才抛头露面的。
田三婆好歹在孙家混了那么多年,宋春花心里打什么小九九,一个眼神她就门清儿了,冷笑道“这京城家大业大的人家都是有规矩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