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嘲讽的语调令厚脸皮的陈太太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一时不知要怎么言语。
苏玫见她阿娘败下阵来,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怎的没见瑜姐姐,如今难得见上一面,正巧可以说说话。”
“瑜姐儿和我家那些个孩子情谊深厚,方才在我这院儿里坐了一阵,这会儿去找那些姐姐妹妹们玩儿去了。苏夫人若是想见她,我这就着人去问问,她要是不想见,如今她的身份是我们这些人及不上的,自然也不能强求。”周老太太边说边看陈太太母女的脸色,见着她们露出些许窘色,她自己心里也不大好受。
姜老夫人母女两个因为在大相国寺冒犯皇亲,同时被送进京兆府和内狱。陈太太这么着急来攀亲戚,约莫是想求求情。只是这情是那么好求的么且不说沈家与苏家那么深的冷面官司,光是冒犯皇亲就难以收拾。
陈太太起身朝周老太太福了福,“那就有劳老太太了。”
周老太太派了章嬷嬷去办这趟差事。
章嬷嬷一路慢走走到玉晖院,听见姑娘们都在屋里说话,只是妤姐儿的情绪不大好,不黯世事的欢姐儿有果子吃,嘴里发着咯咯的欢笑声。
秋芽见着章嬷嬷,回头就去通禀。
章嬷嬷进到屋里,就见娴姐儿,妤姐儿还有瑜姐儿坐在一处逗欢姐儿玩耍,怪不得欢姐儿高兴。她先是福了福,然后才对苏瑜说,“姑娘,沈家来人了,说是想见见你叙叙话。”
沈家苏瑜愣了愣,“沈家哪个沈家”
章嬷嬷叹道“还能有哪个沈家来的是苏家二房的太太母女两个,这会子正在瞳晖院跟老太太说话呢。那陈太太说是念着与你多久不见,想见见。但老太太挑明了姑娘如今的身份,她也不敢太过难为。”
“她们要见我,恐怕不止是叙话这么简单的事吧。”苏瑜拿起桌上的团扇,对着欢姐儿摇了两扇子。苏玫先前到王府,求了情,她承了情,已将跟耿大将军打了招呼,沈莹已经归家,这会儿再来,定然是为着还在内狱的姜老夫人。
“那姑娘是见还是不见呢”
苏瑜想了想,“你且去回话,就说我再坐会儿,让她们等等。”
“是。”
章嬷嬷退下。
孙娴觉得苏瑜的样子像在打主意,同时也有些担心,“大相国寺的事先前外头传得沸沸洋洋,说什么的话的都有。姜老夫人母女被起来是活该,怎么还好意思求到你跟前来”
瞧,孙娴都明白了。
苏瑜冷笑,“前几日苏玫到过王府见我,我松了口,将沈莹从京兆府大牢给摘出去了。今日她们母女两个来,是为了姜老夫人。”
“你已经放过了沈莹,再来求你,可有点得寸进尺。”孙妤说,“况且那姜老夫人有诰命在身,冒犯皇亲可不是轻易能出内狱的。”
“沈重霖大概是知道沈莹能归家是苏玫找过我的缘故,这才又将希望放在她身上。”苏瑜继续给欢姐儿晃着扇子,“沈重霖着急了,三十杖下去姜老夫人的身子骨不死也离死不远了。他担心他老娘死在内狱,一旦姜老夫人一死,他就得丁忧三年,届时他费心巴力经营的一切就得回到原点。”
“阿瑜,你真让人打了姜老夫人三十杖”孙娴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她觉得苏瑜就算再恼恨沈家,也不会真的去责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苏瑜深吸了口气,哂笑着看向孙娴,“规矩是五十杖,后来我让蝶依传话改为三十杖,在将人送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