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准她走,苏瑜双手一抱,觉得今日要是不被算计一场,苏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让关芯兰在此地受连累,苏瑜不答应,“蝶依,送关姑娘去见岳二奶奶,告诉她我晚会儿再过去。”
“是。”蝶依曲了曲膝。
见蝶依和关芯兰要走,苏玫料想这二人会去通风报信,但她实在没理由留下关芯兰和蝶依,只得目睹二人转身离去。
等到蝶依和关芯兰一走,苏瑜徒然往廊下栏椅而去,她悠然万分的坐下,阳光落在她肩膀上映出一层光晖,温和的表情像极了夏日里淡红的莲花,沉静儒雅。
苏玫看着这样的苏瑜,心中妒火重重,又想到一会儿她要失尽颜面受人指点,内心的不快才稍稍平缓。“姐姐终于愿意跟妹妹好好说说体己话了。”
苏瑜也淡定了,她也想看到苏玫此举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她顺着苏玫挑衅的方向开口,“我与你有什么话好说本来是可以好好做姐妹的,偏偏你要选择与我生份,做出与姐夫无媒苟合的事情来。如今你也算是如愿成了沈大奶奶,更有了诰命傍身,这些都是你该得的,我也不便说什么,今日你拦着我不让我走,打着与我叙旧的理由旧事重提,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日子过好了,闲得翻旧事么”
连廊面前有个不大的湖泊,湖泊里荷花阵阵飘香,味道清清凉凉很是舒爽。对面也有个连廊,因着苏玫刻意制造声势,此时已站了不少人看热闹。连廊那边,连廊这边,一个像戏台子上演戏的,一个看戏台下看戏的。
苏玫既要演,她苏玫奉陪。
这么多人看着呢,原是想让苏瑜丢人,没想到自己的过往被扒得这样惨。那些看热闹的人里不乏宴请过她吃酒的女眷,她因夫君关系,在官眷堆里水涨船高,可不能因为苏瑜一席话就跌落神坛。
苏玫心下百转千回,决定以卖惨的方式博同情,让众人心中指责苏瑜。
“姐姐为何这样说你明知我是冤枉的,我与我家夫君两情相悦,明明是姐姐你横刀。”
“停。”
瞧着苏玫抹泪的姿态扭捏做作,苏瑜实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苏夫人,上次在长公主府上你就来的这一套,今日你又想来这一套,怎么你家夫君又来了几时出场与你一起与我翻旧账还是你们觉得冯夫人寿诞太过平淡,想给她添点余兴节目”
“姐姐,我我没有。”苏玫委屈的样子真是惹得怜爱。
苏瑜冷冷的看着她,“你若没有,就别在拦我的去路,还有,你之前说我不贤不孝,如此这般,你家婆母还能惦记我她是年纪大了,闲得愿意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苏夫人,我奉劝你做人明白一点,祸从口出,少说两句也不会有人拿你当哑巴。”
不少人听见苏瑜这样说,有当初在长公主府上参加宴请的夫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说的却并非指责苏瑜的话,而是觉得这个苏夫人脑子有问题,上赶着被人教训。
苏玫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与她和曲恒想的不一样
曲恒怎么还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