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再来看那主子,装着一袭藕粉色烟笼纱对襟襦裙,白纱掩面,看不清整个颜容,但那双露在外头的杏目眸色清润,她一步一步走来,像踏着冰清玉洁的莲,无比轻盈朝他走去。
珍儿迅速跑到孙妨身边,“姑娘,您没事吧。”
孙妨滞愣点头,她没想到珍儿跑去找帮手,找来的人竟是苏瑜。
贺余哂笑,“我说这小丫头跑哪儿去了,原来是去找帮手去的。不过这帮手找得甚合本公子心意,虽暂时无缘得见姑娘全貌,但这双眼睛已叫本公子沉沦了。好,好,好。”
苏瑜淡淡地瞟了眼贺余,这人还是真胆大包天,随时随地都能起色心。
“两个登徒浪子,你用得着怂成这般”
苏瑜慢慢悠悠的话响在巷中,悦耳轻灵,“你眼是瞎的么身后那么多砖块,随便丢给这两蠢货几块不就能脱身了”
孙妨转过头瞟了瞟,两步开外之地还真堆着一堆杂乱的砖块,只是她一见贺余被吓得六神无主,一心想着等人来救,或者如何逃离,竟没想过要反抗,大概是男女有别,力气悬殊的缘故吧。
贺余听见自己被骂蠢货,有些不大高兴,涂公子冷笑一声,“这位姑娘可知贺公子是什么人敢出言不逊,就不怕惹恼了贺公子,吃不了兜着走”
贺余没作声,涂公子的话令他抬起头,神情倨傲得意。
不想那姑娘又道“贺公子是什么人从前或许不知道,但见他逼着姑娘到漏巷意图不轨的行径来看,肯定不是个好人。”
“哟,还是个小辣椒,本公子喜欢。”贺余自认情场老手,花中大侠,什么样的女人到了他的身下,非到求饶便不放过她。
“被你喜欢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苏瑜淡淡的瞟了贺余一眼,并不吝啬她眼中的嫌弃,“阿妨,该走了。”
与之前的束手无策相比,苏瑜来了,孙妨惊魂不定的心渐渐就定了。且不提她即将成为摄政王妃这事,就算没这重添彩的身份,她觉得贺余落在她手里肯定也讨不到好。这会子苏瑜说该走了,简简单单几个,透着魔力似的叫她往她的方向移过去。
这么不把他贺公子放在眼里,贺余好笑的看着苏瑜,“孙妨姑娘欠着本公子的债还没还呢,想走就走世间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你是送上门来,本公子一点儿也不介意把你一起收了。”
孙妨走到苏瑜身边,本能的站在苏瑜身后,听着苏瑜语声平稳的怼贺余,“你有多大本事能将我也收了再说阿妨欠你什么债了要说债,好像该是你欠她的吧。”
贺余和涂公子拦在苏瑜面前,不准这几人走。贺余一双眼不停的上下打量苏瑜,越看越好奇,越看心越痒痒,“你还不知道吧,先前可是孙姑娘主动勾,引本公子,这把本公子的火给勾起来突然一走了之,怎么着也不合适吧。今日要是遇不上,改日我就要登门拜访了。”
孙妨勾,引贺余这事她主动在老太太面前承认过,多多少少也传到她的耳中。如今她要嫁江寅,肯定不会愿意再与贺余有牵扯,但贺余这厮太鲜廉寡耻,这次碰到孙妨,绝对是旧事重提,然后稍加威胁,她再晚来一会儿,孙妨就范也不是不可能。
苏瑜偏过头损着孙妨,“好歹也是要嫁人的人了,怎会被这种无的放矢的话给威胁到”
被苏瑜教训,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体验,孙妨不满的盯着苏瑜,敢怒不敢言。
贺余的脸色终于要挂不住了,他还从未被人,尤其是女人这样无视过,“你在怀疑本公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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