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这对姑娘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姑娘现在的模样几欲癫狂,可见探子的回报对她有多大刺激。
“奴婢失言,奴婢该死。”锦悠忙告罪,“姑娘,起来吧,您再担心也无济于事,不若明日咱们去王府一探究竟,将她狐狸精给比下去,她定没脸赖在王爷身边。”
肖美媛痛苦的摇着头,眼中全是淬的毒似的怨恨,“他不准我进去,你忘了咱们上次被他拦在门口么”
锦悠怎会忘那可是她家姑娘少有的被人拒之门外,多丢脸事啊
“姑娘别着急,咱们明日去请长公主,让长公主同咱们一道去摄政王府,那些不长眼的奴才敢拦您,谁敢拦长公主”
锦悠的话像一剂药,肖美媛痴狂的症状立即得到缓解。身上也有了力气,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看着星明朗月,急得心突突乱跳,“这天到底何时才亮呢”
次日便是秦家满月宴的日子。
尽管孙廷柏求到孙学雍这个侄子头上,但孙妨仍是下落不明。蒋氏一边焦急万分,一边精心打扮次女孙嬉,临出门前是叮嘱叮嘱再叮嘱,生怕出丑自毁前程似的。
孙玉溶则淡定多了,她的两个姑娘孙婉尚未及笄,孙嫣模样出众,身姿好婀娜,自觉要比略显丰满的孙嬉端庄多了。而且这次老太太点了孙玉溶与她带三个姑娘去秦府,蒋氏就算想去也得挂念着还没下落的孙妨,失了这次结实权势贵戚的机会。
周老太太先上马车,孙玉溶带着两个姑娘坐在后面的马车。蒋氏拉着孙嬉的手小声说着话,眼里的殷殷期盼隔得老远,躲在巷口偷看的孙妨感受最明显。
孙嬉上了周老太太的马车,两辆车缓缓驶出,蒋氏则一直在门口望着。
孙妨左打听右打听终于找到回孙府的路,她悄悄躲到巷口,就是想看看她失踪了,府里人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而回拒这次秦府满月宴之行。目前来看,是她太高估自己在孙府的地位了,谁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孙嬉外头那件绣有水仙石榴海棠花的兔毛氅衣,还有穿在里头那身雪纺织锦绘袄裙,还有头上那一副水晶宝石头面,她都是知道的,上元灯节那夜她们母女逛到了集芳馆,这氅衣袄裙还有头面价格都不便宜,纵使她阿娘有体己银子也舍不得买,没想到今日竟穿在孙嬉身上。
孙妨又忿又怒,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被阿娘这样厌弃,难道她就不是阿娘的亲生姑娘吗她是被屠大郎玷污了,可她依然爱着敬着她的阿娘,也没对妹妹孙嬉有何不同啊为何你们要这样对我
孙妨背抵着巷墙,滑落到地上唔唔的痛哭着,无处发泄的身心抖如筛糠。
那一厢,肖美媛昨夜几乎未睡,宣祈带了个女人回王府的事让她亢奋异常,若让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一大早,她吃了两口早膳,匆匆上了马车,催着马车往长公主府赶。
长公主宣珏年芳二十有十,三年前嫁了驸马才出宫建府。
肖美媛的马车停在长公主府门口,不多时她便领着一个衣着华丽,气势倨傲的女了出门上了马车。
彼此,苏瑜正坐在梳妆台前绾发,宣祈含笑抄手在一旁着,他身姿欣长,眉眸凌冽,虽是一言不发,苏瑜仍觉着被他这样寡言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今晨,她是在宣祈怀中醒来的,而阿晗则不知几时离开,估计是叫某人给送回了疏云台吧。
莫管家匆匆进来,朝宣祈福了福,一脸欲言又止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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