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速越来越快,一股希望在她心头逐渐成型。
找到最后一株冬虫夏草,它直勾勾地冲着东方,顺着它的视线瞧去,正是湖心小筑
“是不是你花兰青。”
付长宁手撑着腰,小心翼翼地把冬虫夏草挖出来。回到宗门,倒了汤盅里的吃食,换上新土,把它种了进去。
就放在琴边上。
傍晚,程一观来收汤盅。抱了一罐子零食,嚼得酥脆干香。
“吃什么呢”付长宁说。
“炸小虫草。箭师出门看花灯给带的,酥酥脆脆,咸香入味,最近火遍大街小巷。你什么时候有兴趣种花”程一观觉得付长宁换个兴趣挺好的,她实在不是弹琴的那块料,难听得要死,“抠死你算了,换大一点儿的花盆不好么。爹养了一堆花花草草,花盆上还有施的肥呢,要不要我给你抱过来”
“它是花兰青。”付长宁目光灼灼。
“你说什么”
付长宁说了冬虫夏草的事儿。见程一观不言语,说,“你不相信我觉得我在异想天开还是不相信花兰青能活或者说,不愿意花兰青活”
“我觉得恶心。”
那罐子里不就是程一观拿不稳罐子,扶着琴当场呕吐。
付长宁对着那一堆呕吐物“噫,我也觉得恶心。”
火遍大街小巷的炸小虫草从此没入过湖心小筑的门。
韩飞召唤万蝇连夜将冬虫夏草拾掇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堆放在湖心小筑后院。
箭师守着后院坐了三天三夜,起身撩起衣摆下跪叩了三个响头,“师兄,把你炖了,真是不好意思。”
安安开始频繁地对着汤盅叫“爹爹”。
汤盅里种的花兰青一直都没有动静,和普通的冬虫夏草别无二致。
湖心小筑众人有时候怀疑付长宁是不是搞错了。
直到付长宁生产那一天,冬虫夏草有动静了。
这一胎很凶险。
孩子更多地随了付长宁,生产风险也趋近于人修。
疼得失知觉,意识开始涣散时,听到耳边花兰青用很轻很柔的声音说,“抱歉,辛苦你了。”
这句话似是极薄的糖纸,经不起任何磕碰,一触即碎。
付长宁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儿来的力气,非得睁眼去看一看耳边的人。
孩子清亮的哭声穿透湖心小筑。
是个极漂亮的男孩子。
箭师左瞧右瞧,“跟安安还是差一些。但以一个男孩子来说,漂亮得有些过火了。”
“漂亮又不是什么坏事,以后好娶媳妇儿。”程爹哈哈大笑。
程一观“他哭了是不是饿了长宁还没醒,要不给他喂点儿冬虫夏草水,那玩意儿大补。”
韩飞“你认真的那可是他爹的尸水啊不是,洗澡水”
喧闹声逐渐远离,付长宁力竭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曲琴音在耳边飘荡。
有那么一瞬间付长宁搞不清状况,然后很快清醒,“花兰青”
明窗之下,花兰青在抚琴,阳光给他轮廓镀了一层金边。姿容绝艳、一如既往。
“醒了长宁。”花兰青抬头,一双眸子里满是温和。放下琴,走到床边。
“真的是你,你活过来了”付长宁来不及穿鞋,光脚下床。
他长着花兰青的脸,可是却穿一身粉蓝色衣物。
她踌躇了一下,“你是花兰青吗”
“我是花兰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