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西南,在明都娇生惯养的这群达官贵人去了那里受了瘴气基本上就是个死。
而且西南正乱着,那边如同钟行预想的一样,孟彪死后,新王压不住各个部落的首领,现在各个部落打起来了,十万骁勇的将士怕是要死一半,就算再出个有魄力的新王,短时间内也难以图谋契朝国土。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仍旧是钟行代上,小皇帝自从见到孟彪的头颅受了惊吓,这些日子连妃嫔都不召幸,十天有七天都在病中,他如果上朝,肯定会为郎家说话。
郎家在朝中基本上没人了,与郎家关系最好的冯家在朝中式微。
钟行随便找了个由头,说郎家对自己心怀怨恨,不满几个月前的处置,目无尊上,所以让郎家举家迁到西南定居。怀淑长公主是先帝爱女,不用一起过去,但郎锦秀是郎家的人,必须一起过去。
以冯魁为首的部分官员都在反对,钟行只回了一句“谁再反对,全家老小陪郎家一起上路”。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怀淑长公主顿时晕了过去。
她嫁了两次人至中年才生了郎锦秀一个儿子,虽然郎锦秀无法无天作孽多端,依旧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让郎锦秀去蛮荒之地
而且怀淑长公主深深了解钟行的为人,郎锦秀这一去凶多吉少,八成会死在路上。
怀淑长公主哭嚎了几天,乘着马车去见钟行最后吃了几次闭门羹。
酒楼之中,许敬摸着胡子去看下方路上的马车:“看到了吧怀淑长公主的车驾。堂堂长公主为什么这么惨还不是因为那天郎家公子嘴贱得罪了王妃,你也见过王妃的样貌,万里挑一,摄政王疼他是疼到了骨子里。就你那五万两银子哪里够看还不够王妃半年的衣服钱。”
陈舒达两眼放空。
看起来清风霁月的小公子,怎么就那么贪财简直像个吞金兽。
好在陈家家底够厚,几十年搜刮的够后人用几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