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凌晨,天才刚刚的有些微亮,卧室门就被敲响。
是管家的声音,“太太,起床了,要梳妆打扮了。”
阮旎和洛南书彻夜长谈的刚睡没多久。
突然被嚷醒整个人都懵懵的,阮旎坐起身,没好气的挠了挠头发,扯了个枕头就对着门丢去,“让钟迟初那条狗自己去梳妆打扮去凌晨三四点,熬鹰呢”
说完,阮旎瞬间倒下,拽了洛南书枕头一角靠着又迅速陷入睡眠之中。
洛南书也不想起来,闭眼挣扎了好一会儿,听着耳畔身为新娘的阮旎均匀的呼吸声,内心焦灼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只得强撑着眼皮眯开,晃了晃阮旎肩膀,声音散不去的困倦,“阮阮,快起来吧,还要化妆、做发型、穿婚纱呢。”
“就做个样子,又没有旁人。”阮旎打了个哈欠,眼皮都睁不开。
愣是洛南书磨了半天,生拉硬扯的才把阮旎弄的坐了起来。
本是想打开门跟管家说一声马上就出去,结果一打开门就蜂拥而入了一堆人。
洛南书被吓的往侧方一躲。
阮旎还在床上闭着眼坐在那摇摇欲坠的晃荡,还没反应过来呢,只依稀听到脚步声,下一秒,下颚被人抬起,随即湿巾擦拭在她脸上,睡觉揉的乱糟糟的碎发被人束起。
阮旎瞬间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洛南书也没好哪去,只不过相较于阮旎,洛南书更加的适应这种生活。
她就老实的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眼又陷入睡眠,由着化妆师和造型师折腾。
到底是伴娘,洛南书底子又好,化妆师自然是怕夺了新娘的风头,并没有给她化的太精致。
倒是方便了洛南书,直接趴在化妆台上就昏昏沉沉的继续睡了。
再醒是被阮旎的暴躁吼声吵醒的。
“妈的,钟迟初,我是跟你结婚,但我没答应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来来来,你自己来试试这几厘米的高跟鞋,跟个锥子似的”
“老娘马上拿油漆刷在你脸上刷一通”
卧室内,阮旎穿着高跟鞋,走路都有些走不好,脸上也从来没涂过这么多化妆品,她感觉脸上难受的很。
一看见钟迟初来,心里头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指着钟迟初就毫无形象的吼他。
怒吼的一声可谓是给洛南书吓的睡梦里身子一颤。
刚睁开眼,脊背却被一只大手覆上,大手温暖带柔的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
洛南书身子一僵,扭过头,入眼就是一截男人的劲腰。
白衬衫扎在西裤内,矜贵自持,出尘不染。
抬眸向上看,洛南书和傅斯景眼眸对上的那一刻,什么困意都没了,直起身,“你怎么来了”
“来当伴郎。”
“伴郎”洛南书惊讶,“你什么时候和钟迟初这么熟了”
“也不是很熟,这不是有你闺蜜,她都要和钟迟初结婚了,安排我做个伴郎也不是什么问题。”
傅斯景俯身,大手摸了摸她眼尾,“看看困的,是不是没睡好。”
“带你去我车里补会觉。”
话落,傅斯景拦腰公主抱起了她,将洛南书抱回了车内。
洛南书是真的困了,到车上以后没多久又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傅斯景将她靠着车窗的脑袋揽过靠在了胸膛。
再醒,是傅斯景把她喊醒,已然开车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