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渐渐散去,曾云风仍然将剑放在膝上,坐在悬崖旁,静静地思索打坐。
他每天都是这样,三点一线打坐、练功、静思、打坐、练功、静思,然后晚上回家睡觉。
每天枯燥异常,偶尔岳灵珊会缠着他让他去抓山鸡呀,在华山上到处乱窜,曾云风对这些倒是很熟,因为但凡是涉及到吃,他都很积极,因为他很知道一件事情,华山虽然说是当地比较有钱的武林大派,可是相对而言还是很辛苦的,尤其在山上物资匮乏,想把东西运到山上来很麻烦。
所以山上的这些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勉强能吃,正儿八经要说好吃,那可真是找不着,更何况,山上岳不群是他媳妇儿给他开小灶,其他弟子吃的是厨子的厨艺作品,而他也只能跟着厨子吃了厨子那三招两式的小把式,顶个什么用啊一点油水都没有。
所以但凡是岳灵珊找到曾云风说是打野鸡打野兔什么的,曾云风兴致就来了,要知道,曾云风的功夫基础可是以食物为基础的,而且最开始的几个月非常关,可是华山之上没什么东西,他只能拼命刨饭。
所以,在华山派众多弟子之中,他得了一个饭桶的大号,对此,他没什么意见,毕竟这是事实,能吃,而且武功差,很多人都在背后说他,说他是岳不群捡回来的一个饭桶,武功不行,吃饭第一。
中午饭的时候,曾云风乘了饭坐在了一旁,没人愿意坐在他的旁边,可众人纷纷点着曾云风的后脊梁说道“你看看,这就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如今落难了还一副少爷脾气,关键还是个饭桶。”
“就是,看看他们家的辟邪剑法练的是什么玩意儿一看那他就是个戏文里说的金絮其外败絮中的花花公子,林家辟邪剑法威震武林,如今到他手里居然变成了这么个玩意,要是我早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另外一人接话说道“可不是吗,我家原先就听说了福建福威镖局那可是威名赫赫,如今到了这一代,居然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转投到华山派门下,简直是有辱家门。”
“别乱说,华山也是名门大派,不算辱没他”
“哎呀,我是怕他辱没了华山派啊”
曾云风对这些话充耳不闻,人想要做成一件事,必然有阻力,而这些人就是他的阻力,他也不可能把时间花在和这些人打嘴炮,因为一点儿作用都起不到。
吃完午饭,在华山四周转了一圈儿,在一个凉亭歇了歇,看了看景致,接着打坐修炼一个时辰。曾云风站起身,缓缓地又练起了剑法。
曾云风依然记得当初师娘冯蘅教他练字时说的那些句话“云风,你记住,练剑如同练字,练字也如同练剑,一笔一划,要把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撇每一捺写的到位,体会那一笔又一笔是怎么来的一笔一划,点处顿笔,又是该如何”
“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知道剑法招式与笔法招式哪里有不同,这其中的精妙皆在其中”
有人写字好看,有人写字难看,原因在哪里有人横平竖直撇如刀,有人写字,歪七扭八犹如鸡抓,万丈高楼平地起,练剑也如此,没有哪一个可以轻易的说可以从头再来,一学就会。
再说华山剑法脱胎于全真剑法,曾云风曾经虽然练过,但是不精,如今这套剑法是郝大通推陈出新的一套新剑法,先要把这套剑法练好,练熟、练精,甚至超出原先境界,青出于蓝,最好把这套剑法吃透。
好在这套剑法脱胎于华山,等于说即使这套剑法的心法不全了,看着华山也能琢磨出来,就算琢磨不全,也能琢磨个七七八八。
当初曾云风看着波涛练掌法,如今看着华山山川练剑法,没什么他不能干的,无非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