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栓,你这是咋啦又是杀鸡又是买肉的,家里又来贵客啦”
“哎呀,这不是额家女婿回来了吗,买点好东西招待一下,要不然怎么拿得出手啊,对吗,你家的那个酒啊再给我拿两坛额带回去,额那女婿可是能喝着呢”
李老拴左手提着肉,右手提着酒,哼着小调朝家里走去。
这家店生是村里的唯一一个小卖部,既是菜摊,也是商店,这里是为数不多的杂货店,不管酒水,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在这里都能买到一些。
“李老爽,这两年是抖起来了,你看他家里那些大瓦房盖的。”一个打酱油的大妈说道。
“都什么,还不是她女婿帮忙,水花嫁了个好女婿,要说李老栓,他是命好”
“谁说不是,当年他贪图人家安家的水窖一只驴和一只羊,才把自己闺女嫁给人家,现在呢,确实捡了个便宜,谁知道他女婿这么能干呢。”
“他们可是开着车回来的。”
“什么开着车回来了,额怎么没看见,他们不是走着进来的吗”
“那是人家不想太张扬,他的车都停在村子外面呢,都没开进来。”
“连小轿车都有了,那他不是大领导了都”
“那,可不是”
“听说他们在外面都已经开了好多厂了,一个厂里有几百人呢。”
“你这,你这,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弯弯绕啊,谁跟你说几百人,额都听闺女说了,好多地方都有他的厂呢,就叫安氏食品厂。”
什么s食品厂明明是安市农产品加工厂啊。
不是听说在银川吗什么银川呢在青铜峡也有好不好。在青铜峡,什么青铜峡就在西海固。
每一次曾云风他们一家回来涌泉村,这些个李姓马姓的都是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的都有,无一例外,都是讨论水花和她的这个丈夫安永富。
水花的老爹李老栓头顶已经没有几根头发了,他的头顶不是地中海,是太平洋,反而是他在下巴上有很多头发,所以他平常的时候都是戴着帽子,一个军绿的帽子,他戴了很久,至少在曾云风认识他以来他都是戴着帽子的。
曾云风的这个岳父大人其实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主,但是他也十分胆小,作为李性的族人,他很少从涌泉村出去,即使移民吊庄的政策执行这么多年了,即使自己的女儿已经在外面做出这么大的事业,可是他仍然不想出去走一走。
他觉得自己的根在这里,他没必要走的那么远,自己生在这里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娶妻生子,做了哒,做了外公,他也不想走得太远,他就想在这里生,在这里死。
他现在已经黄土埋了半截了,他也不想想的太多,就想着踏踏实实地把自己这副棺材瓤子也埋在这里,他连自己的棺材都已经准备好了。
曾云风看着西海固的土地,有些感叹,曾经他在这里打仗的时候,这里是一片沃土啊,那是片牧场,而这里牛马塞道,不管是西夏也好,还是到宋朝也好都在这里屯田,千里黄河肥宁夏可不是说说而已。
西海固之所以现在得到一个苦瘠甲天下的名声,就是得益于两个朝代的战争,一个就是明朝的战争,当时的西海固被列为九边之属。
打仗,打仗,打仗,采伐,采伐,采伐,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而等到了清朝的时候,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