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烈焰将血鬼术的残存燃烧殆尽,虚幻的梦境也开始崩塌,在一同坠入到深沉的黑暗中之前,我妻善逸看到缺少血色但足够柔软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然后开口,吐出了熟悉的嗓音
“废物,原来你喜欢的是我啊。”
“这是你的血鬼术吗”
被瞬间腾起的火苗吓了一跳,狯岳差点要以为灶门的鬼妹妹突然想通准备叛变,手已经按在了日轮刀的刀柄上,直到下一刻,他察觉到似乎并没有从这爆裂的火焰中感受到热度,才略有些迟疑地松了手。
“喂,小不点,你能解决鬼留下来的东西”
小小一只的女孩子神气地一仰头“唔唔”
“听不懂。”狯岳面无表情地拆台,“总之是有作用对吧有作用就行。”
重新放下了对这只小不点提起的防备,狯岳皱着眉,微微弯下腰,凑近着凝视起依旧闭着眼睛睡得不亦乐乎的这坨金色,无意识地喃喃起来
“究竟有什么用啊,也没看出来这废物有要醒的意思,不过说起来,刚才那种痴呆一样的傻笑倒是不见了,难得看起来正常了一点”
尾音还没落地,最后的调子就急转直下,猛地带上了突如其来的讶异,原因无它,不过是闭着眼睛睡得正沉的我妻善逸突然就抬起了仰躺在后座上的脑袋,差点把额头都磕在自家师兄的鼻尖上。
因为毫无征兆,并且突然距离凑得太近,狯岳几乎整个人都被惊到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不过还没等他做出相应的动作,很明显还没醒的这家伙就已经把两只手都扣在了他的肩膀上,按下的力道不轻不重但却格外沉稳,一时间竟然让人动弹不得。
“喂,废物,你醒了就赶快”
还没出口的尾句被毫无顾忌地打断,仍旧闭着眼睛看不出睡着还是醒了的废物似乎完全没准备听他说话,非常自顾自地用指腹搓了搓他盖在肩头的羽织,然后点了点头。
“没错,是狯岳的羽织。”
“”
扣在肩膀上的手顺着肩颈的弧线滑动起来,抚过的皮肤全都不受控制竖起了一层寒毛,狯岳的眉头跳了跳,随后感觉到脖颈间的手似乎是轻轻摸了摸他蓝色的颈绳。
“穿着细绳的勾玉。”
“”
粗糙的手指开始上移,不怎么恭敬地滑到唇边,甚至胆大包天地用拇指按了按干涩的下半唇肉。
“嘴唇很柔软,但是骂人很凶。”
“”
狯岳的嘴角抽了抽,紧接着又察觉到脸上的手指又开始上移,粗糙的触感顺着脸侧移动到了眼角,随后用指腹顺着眼尾的弧线滑动了起来。
“冷冰冰的眼睛眼神很像杀人犯。”
狯岳“”
最后,在狯岳露出一副看死人的表情中,紧闭双目的我妻善逸把手盖在了黑色的发顶,似乎是颇为遗憾地揉了揉,然后叹了一口气
“可惜,没有白无垢。”
“你脑子出问题了吗,我妻善逸。”
狯岳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血管濒临爆发,他觉得现在唯一还能拉扯着让他别把自己的废物师弟暴揍一顿的原因,就是这车上还有鬼了。
冷静,冷静,这种情况下先别内讧,大不了等解决掉鬼再回去揍这个废物一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