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随即就重新抬起眼,盯着他,露出了不怎么和善的冷笑
“已经这么久了,我也该出去了不知道怎样脱离梦境吗,真可悲,我帮你一把怎么样”
很简单的,只要砍断脖子就可以了。
“”
倏地睁开双眼,车顶昏黄的灯光晃得眼前泛花,即便是并不刺目的光线,也会在这一瞬将突兀见光的青瞳刺出生理性的泪水,但眼睛的主人似乎是完完全全忽视了这种不适,整个人堪称挣扎地翻身坐起,死死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冷汗淋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什么情况啊他脑子里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这真的是他的里层潜意识吗,也过于凶残了吧
分明也是他自己,二话不说一刀砍过来,就算是为了苏醒用得着做到这种地步吗现在还觉得脖子有被一刀斩开的恐怖错觉,还没被别人砍脖子,就先被自己砍了一回,这也太荒唐了一点吧
狯岳干涩地咽了口唾沫。
被一刀斩首的恐惧太过强烈,梦境中的痛感也过于真实,就算是已经从梦境中脱离出来,狯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无意识发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回过神来,腾出空隙来观察四周。
“”
不只是他,其他的乘客全部陷入了沉睡,车厢里的气息也越来越古怪,掺着不容忽视的怪异,在狯岳警戒的雷达里“嗡嗡嗡”响个不停。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于是狯岳迅速拾起羽织披在身上,手掌按着腰间日轮刀的刀柄,起身时目光在不省人事倒在过道里的列车员脸上停留了一瞬,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
这家伙就是他梦里追丢的那个人,手腕上绑了一条麻绳,另一端应当是连着他的手,不过狯岳在起身时就已经发现麻绳的这端已经解开了,顺着座位滑落在地上。
按理来说,区区一个列车员,狯岳其实并不会给予关注,即便是出现在他梦中,疑似通过麻绳间接的方式想对他的梦境做些什么也一样,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应当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能够令狯岳不自觉顿上一瞬间的情况一定是格外奇特的场面,奇特到让他也不由得腾起疑惑的程度。
原因无他,只是这家伙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可怕、妈妈、宝贝、废物、爱”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词汇。
“”
狯岳沉默了一瞬间,随后默默跨过这具“尸体”,目标明确地向着前面的车厢移动至于这家伙他也进入了自己潜意识那片白茫茫的空间,连自己都被“自己”一刀斩了首,谁知道这种外来入侵者会收到什么恐怖的对待啊,被精神污染了也活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