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没梦到过的他可是正值年轻的十六岁啊,梦到什么事也很正常吧虽说梦里的女孩子总是看不清脸,脾气还暴躁,但胸怀很伟大,毛绒绒的黑发也很可爱,至于总有点什么奇怪的既视感还是先别提了,总觉得猜到原因之后就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所以他目前还有点畏缩和惧怕。
而且师兄,干嘛只是骂他,其实你也很离谱啊,一个男人竟然还随身带手帕的吗连小葵都没有这么细致,洁癖真可怕啊。
心里槽了句不敢说出口的嘀咕,我妻善逸默默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布团,很听话地用它捂着鼻子,努力放缓呼吸,鼻腔里充斥了咸腥的血腥气,和不易察觉的桃果香味。
不过后者可能就是臆想了,毕竟是看见师兄从衣襟里取出来的,大脑本能就开始反馈记忆中师兄身上的味道,但我妻善逸又没有炭治郎的鼻子,他根本就分辨不出除了浓郁血腥味之外,还能有些什么气味。
因为心虚不敢说话,所以我妻善逸捂着鼻子移开了视线,幸好师兄似乎也不打算追究为什么他突然就不回答了,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转身继续沿着站台向前走,我妻善逸便闷着头跟了上去。
身边陆陆续续有下车的人流,同向逆向的人群在两侧擦肩而过,本应是在站台边缘无比正常的情况,在羽织下的佩刀没有引起路人关注的时候不必在意,但很突兀的,似乎就在和某一片空气擦肩而过时,我妻善逸突然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
“”
像是一滴水坠入平静的湖面,打出一圈细细的涟漪,分明应当是恬淡温和的声音,却仿佛突兀触碰到了一个不该接触的世界,透着审视和死气沉沉,听上去格外冰冷尖锐,好似连身体都随着涟漪一起颤了一颤,蔓延上古怪又冰凉的寒意。
这是什么声音
我妻善逸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随后本能回过头,试图去寻找古怪声音的源头然而他的脑袋刚转过一半,就倏地被一只手按在了头顶,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乱看什么,准备上车了。”
狯岳用催促的语气说,听起来毫无特殊,但目光却是越过了废物师弟的耳边,和一个站在往来人群中却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头带白色天冠的小女孩儿对视了一瞬间。
混杂的气息,斑驳的神力,从白色和服袖口探出来的一截细细手臂上遍布了淡红色的痕迹,乍一看和他肋下那块红痕类似,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明显区别。
狯岳肋下的红痕是模糊不清的,但白色天冠女孩手臂上的红痕,可是端端正正的,透着数位不同神明气息的字迹。
这是个野良。
怪不得夜斗不虚所谓的“风穴”,甚至隐隐透出“他也有神器”的意思某种程度上来说,野良也是神明的神器,只不过没有所谓的唯一性而已,比起忠诚侍奉一位神明的神器,野良其实要更像居无定所的野猫,没有神明愿意收留,也不愿被神明收留。
不过力量比普通神器更强,也更适合神明处理一些不可见光的事就是了
狯岳默默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死死按住废物师弟脑袋的那只手,改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重新迈开步伐,拽着人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别东看西看的,一副老土模样,丢死人了,带疤的刚才把野猪拽上了车,你也给我快点,上去之后还要和柱见个面,没有时间给你浪费。”
完全没打算给身后一脸懵的废物师弟反应的机会,狯岳赶紧快走了两步,拖着人上了一辆车厢,直到那股如哽在喉的彼岸气息远去,他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狯岳抵触彼岸的居民,也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