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你知道”
然而师兄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完全没有否认“关系这么好的朋友”的说法,甚至眉目张扬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反问“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眼看着狯岳没准备回答他,冷着脸转身准备去给他们几个买票,我妻善逸就觉得憋着的一口气更酸了。
于是身体快于思想,他几乎本能地就跟了过去,抬起手用指腹捏住了青紫色羽织垂落的衣角,在狯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之前,低低地问了一句“我不可以问吗”
“”
狯岳停下脚步,回过身,眼眸微垂,重新细细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废物师弟。
懦弱的神色,畏缩的肩背,躲闪的眼神,和令人想象到温暖和阳光的发色。老是爱哭鼻子,经常大吵大闹,没有自信,连询问真正在意的东西时都不敢有底气。
最大的梦想是结婚,对女孩子很痴汉,虽然最近状况有点减弱,一部分火力似乎转到他身上去了。
但是仍旧没胆子去想自己转变的原因,像是只安于现状的乌龟,把肉放到嘴边会凑上来吃两口,其余时候就自得其乐缩在壳里,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爬出来。
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懦弱的样子,以前在桃山的时候就是,现在也是,明明拥有他梦寐以求的天赋,明明接受着老师的教导,明明能斩出那么惊艳的一刀,但是坚定认为自己是弱者,需要被轻视,需要被保护,需要无知无觉地缩在安稳的壳子里心安理得。
狯岳微微眯起了眼。
不回答夜斗的身份自然有他的理由,毕竟与他结缘也就算了,再与彼岸结缘,说不准哪天就成为一脚跨过界限的人,要整日生活在能看得到妖怪的惊恐中,所以对此更合适的做法是避而不谈。
不过倒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夜斗,还有这种作用的吗
“你当然可以。”
于是狯岳慢悠悠收回视线,从鼻尖里哼出一声。
“但是我可不会告诉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