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听起来就很简单啊只要蓄力,然后拔刀,对着目标迅速砍出一刀,接着就结束了这比起其它型简单的不是一星半点啊,为什么他就偏偏学不会这最简单的一招呢
这一个下午的时间简直就是白费了,他没教会善逸二之型,善逸也没有让他学会一之型,仿佛冥冥中有什么被注定,完整的六型要被分割开来,他和我妻善逸的招式组合在一起才能成为完整的雷之呼吸,合二为一,并肩战斗但是说实话,这样一形容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心情不怎么美妙的狯岳在临睡前陷入了沉思。
狯岳原本就因为即将到来的鬼杀队选拔而有些焦虑,就算是桑岛老师说以他的实力绝对没问题,但是那也不妨碍他焦躁,他想做到比别人强,想拥有比别人多得多的东西,所以他一定需要足够把握住这些东西的实力。
雷之呼吸的剑技似乎就代表了他所追求的“力量”,但偏偏他又无法习得完整的招式五缺一,凑不齐六个,换一个强迫症估计都会逼疯,狯岳也感觉心思烦躁,忍不住就开始焦虑起来。
而似乎也仅仅当他处于这种心态的时候,他才会把注意力放在脑海中莫名多出来的东西上狯岳应当是排斥这种令他出现无法控制改变的东西,但如果这能够令他获得期望的实力那他也不是不能妥协。
除了诡异的“对善逸的母爱”,以及会与他目前认知产生某些冲突的“知识与经验”之外,那道紫到发黑劈下来的天雷带给他的,似乎还有着什么别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
疲惫会很快带着人陷入梦境,而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狯岳在意识困倦之际,似乎是下意识抬起右手臂,双指竖起,举在眼前,敛着没有落点的茫然青瞳,定定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半晌,直到睡意汹涌堆上大脑,眼睛半睁半合快要睡着之前,他靠着模糊的本能,虚虚地并拢双指,像是准备垂下手臂彻底进入梦境,又像是收回力量的指尖随手划过空气,并拢的两指就这么颇为随意地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轻飘飘的痕迹。
“一线”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于是鸦黑发色的少年再也没抵挡住困意,顺理成章地睡了过去,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青瞳中闪烁的紫意,也没注意到,空气里似乎出现了一瞬不易察觉的波动。
似乎有一阵常人看不见的屏障倏地腾起,又随着卸去力道的指尖而缓缓消弭。
一切都发生在黑暗中,没有人察觉到这件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
狯岳日常的着装喜好宽松,他常穿着黑色的松垮服衬,偶尔会披着桑岛慈悟郎赠与的青紫色三角纹羽织,但曾经的他因为羽织的款式与自己的废物师弟太像,感到格外厌恶与排斥,现在虽说没了这种感觉,但也因为当前季节炎热,所以鲜少穿着。
甚至他连内衬短打都懒得穿,衣领经常松松垮垮地半敞着,露出一小片胸膛,和带在脖颈上从不离身的金色勾玉。
和服,勾玉,他整个人身上就这点物件,属于一目了然的情况,所以但凡少了点,或者多了点东西,都很容易被发现。
“这是什么”
狯岳扯着自己的领口,将黑色和服的领子向外拽着,皱着眉往自己胸腹上看就在他左侧肋骨偏下的位置,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块模糊不清的淡红色印记。
大概半个手掌大小,不疼不痒,没有感觉,不是蹭上的脏东西,擦也擦不掉,更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颜色,仿佛皮肤下层渗血,又如同刺青,在偏冷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