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岛慈悟郞作为退役鸣柱,虽然傍身之计除了一身砍鬼的凌厉剑术外再无其他,但他名下实际有着占地面积格外辽阔的一座桃山,漫山遍野都种着桃树,只要不遇到过于严重的旱灾,每年都会过着丰收日。
在霓虹,水果的价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的,在百年之后生活水平提升数倍的平成年代尚且价格昂贵,更遑论刚通了铁路没有多久的大正年间,因运输与储存不便,并且种植面积匮乏,守着这座桃山其实也可以说得上是守着一座金山,桑岛慈悟郞也是名副其实的一个富老头。
富老头这次出门,也是为了与人商议桃子的售卖事宜,毕竟守着这么多桃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烂在树上,他们师徒三个生活也需要开销,尤其是他的两个徒弟十几岁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又在没日没夜地修行剑术,需要充足肉食来保证身体的健康。
他下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按理来说,这并不应该是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每一次返回桃山都很平静,狯岳和善逸都在老老实实地修行,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这一次也相同,应该和他出门前一模一样才对对吧
“”
桑岛慈悟郞看着眼前这副场景,陷入了沉默。
他的两个徒弟正并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脸色低沉,神色疲惫,灰头土脸地各自抱了一把木刀,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均恹恹地敛着眼,空气安静到令人感到不自在,没有谁开口说出哪怕一句话,显得气氛又低沉又古怪,怪到让桑岛慈悟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迟疑了一阵子,桑岛慈悟郎才犹犹豫豫地问道
“狯岳,善逸,你们发生什么了”
“啊,爷爷,你回来了。”
直到听到询问,他的自带噪音污染的二徒弟这才抬了抬眼,连灿烂的金发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什么啊,我和师兄只是修行有一点点累而已。”
一旁同款低沉的大徒弟也点点头,浑身上下甚至连鸦黑色的头发丝都透着疲惫,整个人一反常态地木然,甚至连话也懒得说,仿佛连多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小幅度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桑岛慈悟郞“”
啊认真的吗你们往常修行也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吧这真的是修行会导致的后果吗善逸都没有冲上来对他输出男高音,甚至连说话声音都变小了,这不正常吧这绝对不正常吧
虽然说他感觉自己的两个徒弟似乎关系更融洽了一点毕竟以前的狯岳和善逸很少会一起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两个人之间老是会存在莫名的疏离感,现在来看他们两个似乎也打破了这一层隔阂,关系应当是变得更好了,但这“更好”的表现形式却是两个人一起抑郁起来所以他出门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桑岛慈悟郞攥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徒弟们究竟怎么了往常意气风发的狯岳好像整个人都快掉色放空了善逸的音量也小到令桑岛慈悟郞怀疑自己的徒弟是不是被掉包了,难不成他这两个被雷劈的倒霉徒弟又被雷给劈了
为什么难道当他的弟子都要被雷劈吗
“其实爷爷,还有一件事情,我和师兄都想问一问来着。”
打断了桑岛慈悟郞思绪跑偏的是我妻善逸,在桑岛老爷子的思绪成功发散到“是不是姻缘神看我单身不顺眼所以劈我徒弟”之前,他终于迟疑地问出了这个称得上刁钻的问题
“为什么,我和师兄都学不会彼此会的型呢”
狯岳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他能学得会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