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眉头“突突”直跳,额角青筋直蹦,但狯岳的脑后还是多了一只短短的小辫子,又因为发丝全部梳上去的长度还是不够,所以只扎了上边的一半,下半截发丝仍旧软软垂在后颈,跟着转动头时两颊的鬓角一起微微摇晃。
发型对于一个人气质的改变是巨大的,而过大的反差也常常会给期待的熟人一种期待的补足,或许关系一般的队员只会略微惊讶一下鸣柱换了个发型,但对于期待值格外高昂的我妻善逸来说,当手下的师兄回过头的那一瞬间,他可能连无缘降世的曾孙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并没有觉得换个发型能有什么区别的狯岳烦躁开口“磨磨蹭蹭的,没见过除你之外这么多事的垃圾,区区一把头发”
“”
接下来说的什么,我妻善逸大概都没怎么听进去,引以为傲的听力会在某些时候暂时失灵,就比如说现在
色素过浅的皮肤,耳边垂下的鬓发,极其柔和气质的发型,就连鬓角跟着微风一起浮动的碎发都能扰乱他本来就很好拨动的心弦,在我妻善逸的滤镜里,苍白英俊充满戾气的帅哥可以被一个发型扭曲为某种会让当事人怒骂“恶心”的形象。
对狯岳来讲可能的确只是区区一把头发,但是对于我妻善逸来说,这种“我的暴躁能打死人的师兄”转变为“我老婆”的视觉假象,足以短暂蒙蔽住他的双眼。
所以还没等狯岳把话说完,我妻善逸就突然沉下脸,金瞳骤然明亮如同燃烧的黄金,表情严肃,双手猛扣在了刚转过身来的师兄肩膀上,对怔愣了一下的表情视若无睹,兀自用眼神热烈地舔来舔去,紧接着毫不在乎形象地一把扑了过去
“呜呜呜,老婆”
“你有病啊恶心死了滚”
然后毫不意外挨揍了。
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出的任务也跑不掉,但对于随便哪一位都有“柱”级实力的鸣柱来说,解决一只区区下弦的弦月鬼仍旧是小菜一碟。
甚至都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在找到所谓“弦月鬼”的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这只鬼的结局耳边已经响起了废物刀出鞘的“锵”一声,紧接着就是眼前一花,十二鬼月还没反应过来的脑袋就带着茫然的表情飞了出去,脖颈切口平整,直看得狯岳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无论见过多少次,也还是感觉无法习惯这废物杀鬼的模样,总觉得脖子有点凉嗖嗖的呢
“还以为会有上弦的消息,结果仍旧是没有啊。”
已经从见到鬼就尖叫的金色尖叫鸡进化为一刀999的我妻善逸叹了口气。
“上弦已经几百年没有过消息了,怎么可能会被你个废物随便碰到。”
习惯性嘲讽了一句,不过狯岳其实对于我妻善逸的说法也颇为赞同事实的确如此,这些年鬼杀队也没少杀下弦,十二鬼月后六个排名几乎就是鬼杀队的定期提款机,每隔一阵子就会被“消耗”掉一个,如果不是鬼的始祖仍旧在孜孜不倦补充下弦,估计两年前就已经没有可以作为功绩的下弦鬼可以杀了。
任务又在这种毫无波澜中结束,狯岳甚至觉得自己跑来一趟简直是浪费时间,与其说他和废物合作杀死下弦鬼,倒不如说他只干了一部分“隐”的活计。
毕竟能够从我妻善逸磨炼到出神入化雷呼第一技下逃生的食人鬼堪称寥寥无几,甚至就连他们对练时一不注意都可能出现“一招秒杀”的情况啊,一想到这里,就感觉更加不爽了,这废物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