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狯岳的心思纠结了一瞬,也还是默默移开了视线。
算了,反正这水也挺干净的,舀水出来又不会倒回去,类似卫生间水龙头与厨房水龙头放出的直饮水的区别,只是名头听起来古怪一点而已。
“我先去把衣服换掉。”
狯岳也没受什么伤,偶有划破的也只是表皮,简简单单包两圈绷带就结束了,甚至都不用专门包扎,随意扫了眼乱糟糟但是都在忙的其他人后,找“隐”要了一套衣服,就选了个空房间钻了进去穿女装是任务需要没错,现在任务都结束了,他也没有什么让一群人围观自己女装的爱好,果断就准备换回去。
“啊,等下,狯岳,你的头发里面还有密梳和夹子,强行扯下来会拽坏,还是我给你拆吧。”
另一头注意到他的夜斗也跟着站起身,心疼他自掏腰包的伪装道具,生怕狯岳一个手重把他的东西拽坏,叮嘱灌水的两个倒霉蛋“再多喝一点”后,匆匆忙忙也挤进了门缝。
然而就算神明与神器的关系确实很单纯,但因为各种场景特殊以及含糊对话,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有点微妙。
眼看着自己明恋追求中虽然亲过嘴但还没睡到手的师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把他关在门外,亲眼见到隔音很不好的木质拉门在眼前关上,我妻善逸原本的表情开始渐渐消失。
哈啊师兄,等等认真的吗,他还坐在这里看着,他都没进去,你就让别的男人进去了你是要换衣服的啊
而且这个混蛋他记得啊那个分明没见过两次却表现得和师兄多熟一样的家伙,那个能让师兄揍人的家伙,危机感爆棚了啊
酸气汹涌,我妻善逸的表情扭曲起来,身后浮起了浓厚的怨气,连给他包扎的“隐”都被吓了一跳,火速缠完绷带立刻远离,然而我妻善逸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这扇门,以及脑补的门里的场景,耳朵还能听见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似乎不太对劲的声音。
“喂,你能不能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
“啊太快了痛的是你吧”
“直接拽下去不就好了。”
“哎,别乱动,弄坏了怎么办。”
“烦死了。”
越听越不对劲,连双手都颤抖起来,我妻善逸的双目瞬间瞪圆,两眼几乎爆出了血丝,耳边似乎听见了晴天霹雳,紧接着是心碎的声音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啊啊啊
完全忍不了还能听下去就不是男人,我妻善逸表情恐怖地“腾”一下站起来,后背的怨气几乎浓重成实质,带着强烈的委屈以及慌张,怒火中烧地一把拉开了那扇门“喂你在对我师兄做什么”
“”
拆头发里延长头发的发梳发夹拆到心累的夜斗因为头发和假发缠在一起被拽的头皮生疼的狯岳“”
一片尴尬的寂静中,夜斗迟疑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呃,师弟,你也来换衣服”
谁是你师弟啊
发梳本就拆了差不多,狯岳也没注意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尴尬气氛,皱着眉头拽了把后脑的密梳,在夜斗“喂你轻点别给我拽坏很贵的”大惊小怪中成功拽下了最后一截,随后利索地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扔,“没别的东西了吧”
夜斗“没有了。”
“那没你的事了。”
狯岳扫了一眼门口,颇有些奇怪自家的废物干嘛一动不动石化在那,眉毛一挑“废物,你进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