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在墙角的盒子里挑挑拣拣, 拾起了一盒脂粉。
掂在手里很有重量,打开后是一股劣质的香味,白花花的一层, 光是看起来就不理解究竟要怎么才能让这种东西在脸皮上停留住,要用水吗,还是用油
话说回来, 这种脂粉都没有粘性,稍微一动就会簌簌掉粉吧
狯岳皱着眉扫了唯唯诺诺等在一边的我妻善逸一眼, 随后干脆凑近掐住了他的下巴,左看右看, 粗鲁地用手帕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露出花了的妆容下一小块原本肤色之后, 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肤色也没有很深, 干脆就不上粉算了, 反正一张脸涂得煞白还怪吓人的。
“师兄”
“什么事”
“不,没什么, 就是突然凑近有点激动”
“这种事叫什么叫,闭嘴, 废物, 烦死人了。”
大概是因为突然凑近, 被他捏着下巴的废物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分明刚才像个接吻魔一样啃着他的嘴巴不放, 甚至还厚着脸皮动手动脚,现在反而露出这样一副满脸涨红的表情, 搞得好像被他调戏了一样, 真让人火大。
狯岳甩了他一对白眼, 随后继续自顾自地捏着这家伙的下巴左转右转, 沉吟良久,才缩回手,又跑到梳妆箱那里翻来翻去,我妻善逸好奇地抻着脖子想看看,不过刚一探头,就被一张飞出来的手帕糊了满脸。
“自己把脸擦干净,废物。”
“哦。”
我妻善逸委委屈屈应了一声,然后乖乖留在原地擦脸,一想到刚才还甜甜蜜蜜在壁橱里亲亲,现在师兄翻脸就不认人,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凑这么近也不说红一下脸,一点羞涩也没有,态度冷淡到和平时几乎没什么区别,他就感到一阵不容忽视的幽怨。
呜呜呜,怎么好像只有他很激动啊师兄只有亲亲的时候好可爱,又涩又温顺,亲完后就好像拔刁无情的渣男,提上裤子就走,甚至还嫌弃他心情激动很烦人,也太冷淡了点吧
而且刚刚还说的要给他擦脸,现在就只冷酷无情甩过来一张手帕,他还想等着师兄温柔的用手帕帮他擦呢虽然说其实更大的可能是像搓树皮一样凶狠对待他的脸啦。
幻想了一下自己被按着脑袋猛搓脸的恐怖场景,我妻善逸顿时打了个哆嗦好吧,这样一想也不是很坏的情况,起码保住自己的脸皮了,而且虽然提起来好像有点痴汉和变态,但是师兄扔过来的手帕是贴身放着的哎,能感觉到体温和淡淡的皂角与桃子的清香,不亏不亏。
终于,盯着自家师兄后背的哀怨目光收了回去,我妻善逸把脸上这一层乱七八糟的妆容用沾湿了的手帕全都擦净,那头的狯岳也挑挑拣拣捧了一怀的东西坐了过来。
“事先警告你,别乱动,废物,不然小心我戳到你眼睛。”
狯岳端详着废物师弟这张脸,似乎是在判断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半晌才把目光落到眼角,露出了说不准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的神情。
这废物的眼角比较圆钝,大概勾一勾就很柔和了,也算得上伪装比较方便的长相,就是以前没注意过,这家伙的眼睫毛也是金色的能用什么颜色来给他画眼妆
挑挑拣拣最后沾了红色的颜膏,模仿着看见其他游女眼角上的一块红,不紧不慢地勾勒,眼睫毛因为颜色不太好办,干脆就扔着不管了,反正这废物的睫毛也没有很短,强行凑凑数也不是不行,最后再抬起这家伙的下巴,将口脂均匀且规矩地涂上,顺着唇峰唇周,在唇角填上最后一抹艳红色。
“”
狯岳捧着这张完成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