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别人怜不怜惜她是不知道,反正,陆泽他就是很怜惜。
司颜靠在祁泽年怀里,就看着陆泽将司筱瑶揽入怀中,又是安慰又是诱哄的,完事还想朝她痛骂。
司颜睨了他一眼,抢先道“陆泽,我们婚姻已经解除,我与你们陆家再无瓜葛,至于你还没有半点资格能来训斥我。”
“司筱瑶她哭也好闹也罢,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是哄还是任她闹,那也是你的事,如果是你想让我给她道歉什么的,我劝你趁早歇了心思。”
“毕竟,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即便是你口中的司家废物花瓶,但也的的确确冠的是司家的姓,有爷爷护着的废物花瓶,孰轻孰重,陆少还是拎得清的,对吧。”
她话语轻飘飘的,挽着祁泽年的手却是指尖微动,隐约间有一丝白光浮现朝着陆泽袭去。
与此同时,司颜的话传入陆泽耳中,就仿佛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甚至被直接冲昏了头,他揽着司筱瑶的手微微收紧,面上的愤然更是难以掩饰。
司筱瑶察觉不对,痛意袭来,她皱起了眉头,手下意识推搡了一下陆泽,低低喊了一声,“泽哥哥,疼”
本以为会得到陆泽的安慰,司筱瑶正暗暗窃喜,自以为能借此机会羞辱司颜一番。
未曾想,男人竟猝不防松开了司筱瑶,没了支撑的司筱瑶踩着高跟鞋,脚步踉跄险些跌倒,她站稳了身子,神情还有着来不及褪去难以置信,眼睁睁看着陆泽朝着司颜快步走去,一语不发。
直到他突然低吼了一声,“司颜”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还有他紧攥的拳头也朝着司颜袭来,“你真该死”
司筱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意识到陆泽在做什么后,她眼睛陡然一亮,不仅没有担心他,甚至还在期盼着陆泽能够将司颜痛打一顿,最好能在医院躺个半年,要是能毁容的话就更好了。
眼看着陆泽的巴掌离司颜越来越近,司筱瑶嘴角一点点扬起,激动之情难以掩饰,近了,越发的近了。
哪成想,就在拳头将要落在司颜脸上时,司筱瑶的欢喜声都要掩不住的呼喊出来,不曾料到,陆泽身形踉跄,重心不稳,别说去打司颜了,甚至连保证自己不跌倒都是一个难题。
“砰”
“啊”他以一个狗啃泥的姿态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司筱瑶笑意僵住,将笑不笑,眼眶还通红,哪里还有什么惹人怜惜的样子,只余下了平日里见不到的恐怖骇人。
司颜倒是注意到了,她倒是想要拍下来,但又觉得这样子实在太丑,拍下来,她怕污染了她的手机。
司筱瑶愣了两秒,她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急急的朝着陆泽跑了过来,将跌倒的神志还没有摸清楚状况的陆泽给扶了起来。
“泽哥哥”她放轻了声音,一开口又染上了哭意。
陆泽没搞清楚状况,他他刚刚心底的愤怒压不住,就促使他想要将司颜狠狠地打一顿解解气,不想,人没有碰到,反倒直直地跌倒,这种事真特么丢人,简直丢大发了
一向好面子的陆泽,紧咬着牙,内心的愤然越发的沉重,可是却又不敢在贸然行动。
毕竟,眼前另一个男人,他还没有搞清楚身份,另外方才,这明明是平地,他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跌倒,总不至于他还能够像三岁小孩一样莫名其妙的跌倒吧
正想着,司筱瑶突然过来将他扶了起来,明明平日里他很喜欢的声音,此刻竟然也会感到厌烦,他紧了紧眉头,本是准备训斥她一番,话至嘴边犹豫了片刻又咽了回去。
“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