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远苦笑,低声“小薛,对不住啊他们是不是缠着你要钱”
“是。”薛凌解释“他们在那边纠缠龚秘书给他们支钱,说要一千去交罚款。另外,他们还嚷嚷说让你不能离婚,即便离婚了,也要给婶子一笔补偿金。”
郑三远闭上眼睛,无力吐气。
“一群只知道来我身上吸血的人他们一家四五个户头,难不成连一千块也凑不出来这些年他们在我这里挖的钱还少吗凑个一千块都不行说到底,他们就是要钱,寻着借口要钱。”
本以为是自家亲戚,既然自己家好了,自然要带动亲戚们也好起来。可惜,人家不仅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是心胸狭窄嫉恨他赚了钱多的人。
薛凌见惯不怪,低声“别理他们。等你起诉离婚成功了,他们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管好你的孩子,管好你自个的身体,其他什么事都不要想。”
郑三远点点头,忍不住问“小薛,律师所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薛凌解释“我过来也是想要将这个好消息递给你。法院那边已经开始走程序了,此案已经批准受理。律师说下周要开庭审理,具体时间等他通知。”
郑三远眸光微闪,问“小薛,律师他有信心不”
“有。”薛凌答“他一早就说了,像这样的情况百分百能离得成。他是专业律师,人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听他安排准没错。到时结束了,最后给律师费就行。”
郑三远顿了顿,低声“你得告诉律师,我这些年心力交瘁,甚至都弄出病来了,刚刚做完了手术。”
“我已经说了。”薛凌解释“他说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受虐事例,一定会在法庭受审的时候提出来。”
两人沉默了。
薛凌似乎感觉到郑三远离婚的决心比之前坚决不少,甚至是一副非离不可的架势。
“叔,大病一场后,你的想法变了不少”
郑三远点点头,低声“小薛,尽管你们一直安慰我是小手术,但我自己知道当时有多危急。医生轻描淡写说了一遍,可我还是多少听得出来的。人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至亲的家人都不在身边,自己还背着好些债,当时我真怕我撑不下去被债主以为是一个不守信的人,被亲人误会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有记忆开始,似乎就在拼命干活,努力生活得更好。可临了,可能是这么可悲和渺小。那一刻,我似乎想通了许多。我的日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我的家庭,为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再过着负债天天心力交瘁的日子了。”
他微微笑了,巡视客厅和套房里外。
“你瞧,这儿多好啊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么漂亮的新屋子。小薛,如果不是这些年被那婆娘给拖累了,我何愁不能在你这里买个二十来套这样的房子。我给孩子们一人几套,长大成人找对象,自家住一套,其他几套出租,每天有稳定的收入买菜肉。孩子们找一份工作安身,家庭安稳,无忧无虑过日子。那得多好啊如果不是她这么败家,别说是她要的一套别墅,就算是好几套,我也能给她建起来。日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前些年孩子都还小,现在他们都十几岁了,老大也都二十了,如果再这样落败下去,孩子们的将来也必定受影响。”
话说到这里,他长长吁了一口气。
“所以我决定了,非离不可。不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必须离。”
薛凌点点头,低声“你老岳母今天说了,说她昨天去警察局拘留所看过婶子。婶子听说你要跟她离婚,哭得很伤心。她还说,她以后不去赌了,要跟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