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些真实交织在一起,才让路楠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倍觉痛苦。
这绝不是用非黑即白、非爱即恨这几个字可以总结的。
父亲虽然可当漠不关心四个字,但是给钱一向大方,他的诉求大概是你拿了钱,保持安静,不要打扰我。
母亲虽然歇斯底里,但是她自己也确实是伤痕累累,所有的无理取闹大概是为了让儿女站队、并且关注她。
那么,如果他们都没有错,错的人难道是我吗
他们结婚、生我、二胎、离婚,我都只是被动接受而已。
从来都是成了既定事实之后,我才被允许知道的针对二胎和离婚。
做人真的好难啊。
“路楠”走廊那头,有人喊她,并且走近。
路楠飞快地按了按眼角,肯定是因为今天多多少少摄入了一些酒精,情绪波动才会这么大的“学长。”
“我看你出来好一会儿了,没事吧”
“没事,我出来打了个电话,顺便透透气。”
严凯深深地看了路楠一眼,贴心地说“是啊,你好像一直闻不习惯烟味,里头的空气对你的鼻子确实不太友好。”
严凯给路楠微微的鼻音找了个理由,路楠笑笑,率先走向包厢“总要去适应的,走了,进去吧。”
“路楠”严凯在她身后,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
路楠回头“嗯”
严凯伸到一半的手落下“没事,我就想说,进去之后你机灵点,别喝太多。”
“嗯,我知道的,谢谢学长提醒。”
迎新酒吃到晚上十点多。
路楠回来的时候眼眶微微红,不过在场的领导、前辈要么喝糊涂了没注意到,清醒的也很有分寸并不打听。
新人有特别注意路楠的,看到也不会多说,善意的人是不刺探路楠的隐私、还有的人是单纯不想让路楠再次成为焦点抢人风头。
这正合了路楠的心意,安安静静做个花瓶,恰当的时候笑一笑就行了虽然这样的营业级别比较低,但是最不费脑子。
结合开宴前秀的那一手,刚大学毕业的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不是吗
回新光一品之后,路楠径直走上二楼卫生间,打开花洒。
她的浴巾就放在卫生间里,省去了拿衣服的时间,董慧拿好换洗衣服上楼,路楠都已经冲完头发了。
先到先用,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挑刺的地方。
路楠用好卫生间、收拾掉落的头发之后就回房间了。
次日是星期天,休息日。
路楠睡到快中午才起来这还是因为楼下闹哄哄的动静大,到楼下冰箱拿了一盒鲜奶,看到厨房里项菲菲她们买了很多菜回来“早你们,这是要”
项菲菲正在洗菜“早。我早上给你发vx了,你没看见吧董慧说重音昨天晚上领导都在,大家都没玩够,所以喊了一些同龄的同事来宿舍吃中饭,让我们每人做一两道菜。我看你没回我,就替你说了,你做凉拌黄瓜。”
“谢了。”才醒来的路楠脑子有点钝,昨晚回来灵感迸发、怒码一万字,两点多才睡的“来的人多么还没到吧”
项菲菲看了路楠的睡衣一眼“已经到了几个人,在客厅了。本来董慧还想带他们参观楼上的”
“我懂,谢谢你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