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稽为草民堂兄。”
陈酩是彻底相信许佑汐的身份了,若是伪装天子的人,也不至于准备充分到,可以轻易回答出去年的殿试考题。
“这就难怪了,你哥挺不错,他去年的那篇国富论,写得尤其好。那篇会试文章里,他也提出了很多关于建桥、建路的建议,大多都是针对两湖地区的。朕当时还想着先让他在翰林院做编修磨两年心性,就安排回家乡当父母官。”
“对了,陈稽说他在家乡定了亲,年底成婚,但朕看他去年好像没来得及。”
她这话一出,左一莹明显脸红起来了。
许佑汐哪里还不明白。
她这是恰好救下了她榜眼的兄弟和媳妇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确定了许佑汐的身份,哪里还敢继续坐着,赶紧跪了下来。
唯独焦九元反应慢了半拍,他完全是被吓得,他东家竟然是皇帝,还微服私访出来给他们撑腰了
焦九元简直悔不当初,早知道是天子撑腰,他刚才怎么都得昂头挺胸地去那些平日看不起银行的商户门前转几圈
“那你们刚才说的证据”
左一莹赶紧跑去把放在墙角的伞撑开,随即顺着伞骨架撕开,最后从伞里面竟掉出了好几个极薄的信封。
陈稽自从包里取出了把扇子,里面同样藏了一封信。
“我们担心身上带着证据会被石勇拦下来,所以把部分证据藏在了附近地方,其中有几样证据还藏到了银行的金库里面。堂兄说,他最晚今年中秋,肯定会回来成亲。如果我们在这之前出了事,堂兄回来后,自然会想办法查出真相的”
“这些证据是我们去年才开始着手整理的。”
许佑汐简单翻了下信件内容,搞明白了大致意思“难怪去年京察查的那么严,虞叹也没发现石勇不对劲,他的老丈人早就帮他把这些钱都给洗白了。”
左一莹补充了句“齐暇家产来路也不清白,有好多百姓都说他亲眼看到他纵火烧死了一位富豪,最后还以对方好友的身份继承到了家产。”
“本立我们俩是打算借着去上京投奔亲戚的名义,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们收集证据的事情,告诉了石勇。这几天,他一直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还好几次派人到公学对我们进行审问。”
难怪石勇这些天,没空找自己麻烦了,原来是被这两人吸引走了注意力。
“行了。”许佑汐站了起身,“徐令,调兵,准备包围布政使司。”
“是,陛下。”
傍晚时分。
许佑汐吩咐禁卫军把布政使司包围起来的时候,齐员外还正在怒火冲天地冲着石勇骂着巡抚李思的行径。
“不知巡抚大人这是何意”
石勇听说布政使司被官兵围了起来,也来不及换成官服就匆忙从府里出来了。
“湖南布政使石勇与商贾齐暇勾结,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证据确凿,这些都是你与齐暇勾结往来的书信。你可认罪”
带着火器地禁卫军站在第一排,枪口指着布政使司,后面还跟着近两千位从附近地区借来的佩戴军刀的士兵。
“证据就凭几封书信”
石勇不在意地笑了。
“白纸黑字,写得还不够清楚”
“巡抚大人可知道我湖州人家都是怎么养蚕的吗但凡养蚕的人家必定会种桑树,同时养鱼。桑树叶养蚕,蚕沙蚕蛹可作为鱼饲料,以塘泥为桑树施肥。这些养蚕的人家,年年都是丰收,蚕丝、桑葚、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