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和战北霄步行回去,刚进门,暗卫就递上了世子府送来的信函。
两人打开一起看,信中内容大致同他们和清凌公子打的赌一样。
“自己跳进陷阱,还这般洋洋得意的人,当真不多见了。”战北霄嗤笑一声,把信合上,放进香炉里烧了。
凤倾华觉得他这话也好笑,跟着闷笑了一声,说“不知道他们俩具体是怎么说的,按清凌公子的腹黑程度,怕是没少给段景同下套。”
段景同在信中说,清凌公子想让他帮忙对付他们,而他顾及和他们之间的合作,严词拒绝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当着清凌公子的面肯定是同样的说辞,只不过是换了个对象。
“段景同这人,说聪明是真聪明,说蠢也不冤枉他。”战北霄不屑道“离间计很好,可他太狂妄自大了,以为能在我们和清凌公子之间迂回,独吞第一商行,殊不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
“所以说,不要总把别人当傻子,说不准哪天就被反杀了呢。”
凤倾华和战北霄相视而笑,想起从前在段景同那儿受的羞辱,如今也算出了口恶气。
按照计划,清凌公子深居简出,由凤倾华照料,方便治疗。而他手里的商铺,则交给战北霄出面,由赵叔暗中协助。
外面都在传清凌公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怕是命不久矣,幕僚们闻之,纷纷赶来世子府商议决策。
段景同坐在书案后,看着近日铺子里的进账,笑得快合不拢嘴。
有战北霄做内应,他的商铺也赚了不少钱。
其中一个幕僚性子比较急,当下就迫不及待道“世子,眼下清凌公子重病,看样子是好不了了,世子可要尽快做决断才是,以免错过良机啊。”
“这就不行了不是一直在治吗”段景同吃惊道。
毕竟清凌公子的警惕是出了名的,他以为按计划还得再等一两个月。
幕僚说“眼下只透出了一点消息,但绝对真实,否则他怎么可能把商铺交给花老板夫妇和一个管家,他自己却从不出面”
听他这么说,段景同不可否认的心动了。
但他却没有一口应下,而是转头去问姓盛的幕僚“你的看法呢”
盛幕僚先前缄默,段景同问了他才开口。
“世子既然也心存疑虑,不如亲自去看看,眼见为实,方可做决断。”
他一针见血,直接道出了段景同心中所想。
段景同大笑了几声,说“许久未见,也该去拜访一下那位清逸绝尘的清凌公子了。”
正好他也想知道那人病到起不来床,会是何种姿态。
当天正午,段景同独自一人,领着几盒药材来到了清凌公子府前。
相比以前,整栋宅子的护卫多了许多,警戒很严。护卫不认识他,阻拦的态度倒也算得上和善。
段景同提起手里的药材,晃了晃,说“我姓段,从世子府而来,今日特来看望清凌公子。”
得知他的身份,护卫立马恭敬行礼,可是依旧没有放他进去。
“我家公子身体抱恙,世子若想探望,还请等公子好转后再来。”
“那正好,我认识一位名医,兴许能帮得上忙。不过我得先进去见见清凌公子,好把他的症状转告给名医。”
他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七八成,但还是想亲眼看看清凌公子病得有多严重。
护卫仍旧以“公子不便见客”为由阻拦了段景同,见他不死心,不由得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