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幼龙睁开了本来已经舒服得闭上的眼睛。
它炯炯有神地看着雪宪,骨刺立起来。
“龙爸爸。”想到笃笃多以后带着一群小龙幼崽的画面,雪宪笑起来,“生一窝龙蛋”
幼龙银白色的鳞片抖了抖,高兴地用舌头来舔雪宪。
雪宪“咯咯”地笑着躲,却还是被幼龙摁在地上舔了一会儿,舔得他浑身发痒,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心情竟然也好了很多。
“好了,不玩了,我要做衣服啦。”
他躺在地上,雪白的圣衣凌乱。
幼龙似乎没有玩够,恋恋不舍,不肯走开。
雪宪气喘吁吁,用细胳膊推开幼龙,结束了嬉闹。
雪宪仔细地把鱼刺从鱼肉里剥离出来,放入温泉清洗。
剩下的鱼肉,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放进椰子壳中,而是把鱼肉撕成了长条,和先前的一些肉类一起放在洞中的岩石上烘烤。
他把鱼刺都洗干净做针,线则需要从里衣上抽离出来。
圣装的外袍很结实耐用,贴身的里衣用的却是最柔软舒适的布料,抽出针织的丝线后不能直接使用,还需要把它们重新编制成比较粗的线,才能缝紧那些野兽的皮毛。
雪宪不会缝衣服,更不会做靴子,他只见过蜜儿和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地做手工玩。
所以做衣服这件事想得很容易,做起来却花了比想象中更长的时间。
线编织好了,穿过鱼刺,再用鱼刺去穿过那些皮草。
做法不当,皮草还不够干燥,很难穿透。雪宪使出了吃奶的劲,但常常失误。
他的手指被自己戳了好几个小小的血洞,疼得眼眶通红,只好把手指含在嘴里缓解痛楚。
幼龙对雪宪的行为很好奇,总是趴在一旁静静地看,它不会说话,自然不会问,雪宪便也不用解释了。
这些天雪宪显得很忙碌。
因此幼龙来嗅他的手指时,他便耐心地和幼龙说“不痛的,笃笃多。”
“这么一点小伤,还没有往身上刺青的时候痛呢。”雪宪一边缝靴子,一边说,“小的时候,我最怕每年一次的刺青了,因为时间又长又难熬。每次都要等待举行完仪式,然后再浸泡到药池里,由四位文明古国的人类代表来给我刺上图腾。”
“有个代表叫厄瓦,他下手重,总是扎得我好疼,你看这里”
说着,雪宪拉开衣领,给幼龙看自己的左侧锁骨往下的位置。
皮肤温热,有人类独特的香气。
幼龙的金瞳盯着那一块白皙的皮肤,喷了口热气“嗷。”
热气喷在雪宪的皮肤上,他笑着缩了缩“好痒。”
可是,他还是让幼龙看他指着的地方。
锁骨下方的皮肤里缀着一朵小花,那花花瓣纤长,像鸟的翅膀,正是一朵属于栖息大陆的倦鸟花。
幼龙歪着头,似乎还想凑得更近一点。
但它实在把雪宪弄得太痒了,雪宪拉好衣领,把皮肤都遮了起来。
幼龙“”
雪宪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光是这里就刺了三次,前两次都因为我忍不住疼失误了。”
洗掉再重新刺青的过程有多疼,雪宪不予赘述,他想到了什么,又解脱般说“明年还有最后一次,等我成年了,就不用去啦。”
雪宪马上就要十七岁了,明年便是十八岁成人礼。
等他回去了,还需要再经历一次那种